方孝孺的脾气，何夕从历史上就知道了。真正的倔脾气，狠人。对别人下狠手的人，不算狠人，对自己敢下狠手的人才是狠人。
在座的有太子，燕王，周王，楚王，齐王，鲁王，潭王蜀王。成婚的也将妻子。小孩子们与年少的诸王，在偏殿用餐。等吃过饭了，再带来给马皇后看看。
毕竟宫廷家宴，也是有一定之规的。
“方孝孺是宋濂爱徒，算是自己人。也是儒家大宗师。更重要的是识时务，肯变通。这些天，他一言不发。是可以拉拢的人。所以他协助主持这一次考试。”
何夕告辞之后，徐正这才敢进来，对朱元璋说道：“燕王已经到了，本来想拜见陛下。只是-——”
朱元璋说道：“说说看。”
“名满天下，更是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七老八十了。这样的几乎可不能改换门庭了。如果方孝孺这样年轻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没有宋濂的遗泽，方孝孺根本算不上大儒。”
思想这东西，可不好改变。
“陛下驾到。”外面一声高呼。
这一年朱元璋已经生了二十一个儿子了。当然了，太小的儿子们都没有参与到这里的资格。
本来要走的何夕，立即转过身行礼说道；“儿臣在。”
何夕说道：“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天下学问只有一家，那就是儒门。不管想与不想，都要用儒家治理天下，区别是什么儒而已。非要标新立异的话，阻力是非常大的。”
徐正还没有说完。朱元璋说道：“老四来了。在什么地方？”
何夕此刻目光扫过诸王。这里很多王爷，何夕是认识的。只有几个是从外地刚刚回来的。何夕不认识。何夕看着太子下首，一个年轻人。心中暗道：“他应该是燕王吧。”
安庆公主立即来招呼何夕。
朱元璋说道：“我最近在读毛先生的书，他很强调读中国古代历史。我也渐渐明白为什么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为什么能相结合，证明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古代文化之中一些东西，本身是有共同点的。”
可没有说马皇后能长命百岁。
马皇后见孩子们齐聚一堂，也很是高兴。其实她与朱元璋多年夫妻，彼此之间了解得很。朱元璋为什么这么做。马皇后心中也是有所揣测的。但是朱元璋不说，马皇后也就不问。
而此刻燕王也看向何夕了。燕王心中暗道：“他就是何夕了吧？父皇对他的恩宠，太过了。”
坐在马皇后身边的安庆公主，说道：“母亲，您说什么话。戴神医天天给您请脉，说您身体硬朗得很。活到一百岁都不是问题。”
马皇后说道：“也就是你嘴巴甜，人家戴神医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何夕苦笑说道：“只怕不好相处。”
秦王，晋王，还没有到。其他儿子都已经到了。
不过，马皇后说得也对。
朱元璋说道：“何夕。”
朱元璋说道：“老四来了，你不想见见？”
何夕岂能不想见，这可是闻名依旧了。说道：“自然想见。”
说到这里，两人的谈话也差不多了。
几乎与皇子等同。
燕王看何夕，相貌英俊，肤色很白。手指白嫩，没有做过什么重活，估计连刀枪都没有碰过。这唯独手指关节处有一处老茧。看来是常年书写留下来的。也许是一个饱学之士，不过年纪太轻。到底有多少学问，就不好说了。
两人看向彼此，目光碰到了一起，何夕目光一闪，下意识有些躲闪。但是这一年时间，也算重塑自信，随即举起酒杯，遥遥一对。
燕王见状，也遥遥一应。举杯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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