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地忘记了，自己人刚刚重重地打屁股了。
陆仲亨说道：“你的意思是？这生意被人霸占了？”
已经让上上下下觉得很满意了。
“那就是四倍之利？”陆仲亨说道。
不是现在百废待兴的大明可以拥有的。
而且这些船只普遍偏小。大多是千余石载重。超过一万石载重的船只，几乎没有。但是明代一石，不足百公斤。即便按一百公斤算。一万石，才不过一千吨了。
即便而今是了，何夕得到支持也是很有限的。最少不可能得到郑和一般的支持。何夕一想起，郑和船队六十三艘宝船，载人两万余。最大的船有四十四丈。而他现在面对最多不超过十丈的船只。
就有些头疼。更让何夕头疼的是，民间船只比官府船只更少。
甚至何夕现在也对南洋，与倭寇有些揣测了。
海上在之前，不是大明的重点。
元朝时候的海运，最多的时候，一千多万石粮食，一般情况下，不低于四百万石粮食。这是在北-京建都的必须。后世明朝漕运定额，也是四百万石上下。
陆仲亨简直不敢相信，说道：“这么赚钱？如此说来，我这笔买卖，今天就能有三十万两了？”
难道大明不想多运粮食吗？
未必。
何夕的太平铁厂都支撑不起来。更不要说下饺子一样的造船。
何夕说道：“那不可能。陆叔叔。你觉得这么赚钱的生意，没有人做吗？”
何夕做过一些统计。民间船只凋零的情况下。甚至很多船只都行走在灰色地带。而且大明也没有完善的船舶登记制度。故而民间船只有多少。何夕只能估算。但是大明官方的船只，却是登记在册的。有档案可查的。
“一个来回下来，如果能平安归来，足够寻常百姓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但是这些几年，何夕查阅的海运总额，最多的那一年是洪武十二年。总计有七十五万石粮食从海路运输到了津沽，也就是天津，只是这个时候还不叫这个。与辽东。
之所以说这些。就是何夕对大明海洋贸易规模的感觉。
何夕咳嗽两声说道：“未必，南洋是他们的地盘。在他们地盘做生意。是要付出代价的。最多两倍或者三倍的利润。这还是理想状态下。”
何夕说道：“人手方面，戴家会全部投入其中，其中戴名世会作为掌柜之一。再从卫所之中挑选一些好手。就足够了。”
终于，何夕这番忧思，在口中转了几个圈，还是自己咽下去了。这个问题说给汤和 没有用。毕竟即便说给朱元璋，朱元璋也解决不了的。
何夕也不多言，说道：“海上生意最赚钱的，就是远洋贸易，货物出港，价格翻一翻，到南洋，再翻一翻，到天竺，再翻一翻。到天方，几乎已经是十倍之利了。”
别的不说，单单看海商运输量就能看出来。
必须有大量，质量好。并廉价的船只。
他跟随朱元璋起兵以来，胜仗打过，败仗也打过。但是从来没有对谁服气过。内心之中，也是有一股傲气的。正是大国勋臣的傲气。中国从来看不起别的地方。视为边荒之地。
而且这些海盗，比起当年陆上群雄，等而下之。同陆仲亨打张士诚都不怯，现在区区海盗，敢从他陆爷爷头上割一刀，自然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陆仲亨不管如何愤怒，都改变不了事实。
事实是，在洪武年间，大明对南洋是一点统治能力都没有。陆仲亨愿意与不愿意，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最少他们这些人不可能将手伸到印-度洋。一个不小心，不要说赚钱了。整艘船都有可能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