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余波未平
所以何夕在辽东，想要吸引天下客商来，即便有利可图，也需要好几年，建立信任。
而在北京就不需要，因为很多人在北京走关系好几年了，不敢说是坐地虎，最少不是那种，人都死光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地方。
而前文也说过。
这个时代，最顶级的消费市场是什么地方？是大明。没有之一，没有准确数据，不知道大明之外的所有市场加起来，是比大明市场容易要多，还是要少。
最少南洋东洋加在一起，远远比不上大明。
何夕去北京，有更广阔的天空。
何夕说道：“臣谢主隆恩。”
朱元璋说道：“谢不谢就不用说了。这舞台朕给你了。就看你弄出一个什么样子了。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几乎天下人都在观望。而你的法子能给天下人带来好处？将来朕不在了。这法度也不会变的。但是如果你弄砸了。将来有一天，满门诛灭，牵连朕的女儿与外孙，朕也是管不了的。”
如果之前，朱元璋不会对何夕说得这么明白的。
但是何夕很清楚，查到这个地步，何夕已经隐隐约约有方向了。
何夕似乎感动非常，下跪说道：“儿臣，必然尽心尽力，为大明营造一座新都城。”
因为整个金陵城，几乎是朱元璋推倒重建的。在这个营造的过程之中，整个南京的格局，与内里的人际关系都在重塑，这种时候，很多事情太容易安排了。更因为营造太多，变化太多，很不容易查，甚至可以说，查无可查。
这一段时间，她走不了。
但是这个范围还是很大。
何夕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他明白，但是并不在乎。
“对了。”朱元璋补充说道：“雄英在外面事情长了，也该回来了。”
自杀。
——
因为何夕在内心之中，下决心与太子争夺最高权力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成王败寇。没有第三种选择。
如此一来，太子的压力也就减轻了很多。
如果说蜀王是自己不喜欢出外，喜欢在京师做学问，号称蜀秀才，而秦王这一脉，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能在秦王府之中埋下这样一步闲棋，或者说抓住了这位嬷嬷某些最珍视的东西，这需要的就是时间的积累。
将来，怎么办？
何夕已经遇见，大明第二个没有封地的王爷要产生了。
朱元璋对太子还是有信心，或许有些事情太子做不了，守成之君的评价，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守成之君，并不是说这个皇帝因循守旧，什么作为都没了。恰恰相反，代表着这个皇帝能将上一任皇帝留下来的东西，继承与发扬。
之前朱元璋心思在太子身上，对皇孙什么也看重，但并不算太在乎，毕竟皇孙太远了一些。但是而今，朱元璋内心之中有些变化，他也要看看他的好皇孙是什么样子了。
秦王，秦儿子，死了也就死了，该伤心伤心，伤心过后，也就那样了。更不要说不是儿子，是女婿了。
让太子变法，太子或许疑虑重重。但是让太子仅仅守住自己的权力，大明皇室的权力，却没有什么问题。
不客气的说，而今的所有藩王都太年轻，他们的王府底蕴都太浅薄。而情报战这个领域，很多时候需要的不是金钱与权力，而是时间。
总之，这一件事情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当今朱元璋可是下了严令的，不准外传，知道的人并不少。但没有敢乱说话。而今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了出来。
当然了，或许有一天杀何夕满门的，就是太子。
嬷嬷无儿无女。
而今更是成为各家王爷在京师的大使馆留守处，为身在外地的藩王打探的大明第一手资料。但是对这些府邸之中的仆役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发展空间。
毕竟大明没有而今这么完善的档案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