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申国公与皇帝之间,各种问题。但是他是大明的开国勋贵,对大明是有特殊感情的。决计没有想过不对大明好的。毕竟,世袭罔顾的爵位,本身就代表着大明帝国的股份。虽然这个股份很小。
而征田赋是什么样子的,申国公也是很明白,他只是不如父亲,但并不是那种不辨五谷的纨绔,他很清楚下面百姓,给朝廷的,不仅仅是又形的财物,还有更多无形的付出。
这才正常了。
这还没有说官府的压力,张友直赚钱了,自然有很多不知轻重的人想要下手。
何夕说道:“不错,这一件事情,我其实也在想,对各地商社征税,比如蒲州社,需要征经营税。至于多少,我还没有想好。但是想来这也是一件好事。”
何夕说道:“一石粮食,从百姓田间地头到乡里县里,从下面到朝廷府库之中,需要多少钱?我算不清楚,但是申国公心里也应该有数的。每一石粮食都是带血的。但是蒲州社的税,一千两,从下面到上面,恐怕只需要一个吏员去督促一下就行了。”
申国公说道:“何兄,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不大明白,比如这银票,朝廷发行宝钞,这些年一直在跌,你这些天,发出去最少一两百万两银票了吧?但是这银票的价格,却一直没有跌?这是为什么?”
甚至张友直自己都害怕了,如果没有何夕或者何府的明确支持,张友直很有可能撂摊子不做了。
“这其中便利,就是对朝廷的好处。”
申国公也就进入正题之中了,申国公说道:“最近,北京这里有一个蒲州社,你听说过没有??”
申国公说道:“征税成本?”
古人讲究财不露白,倒不是说天下间就没有富人了。只是,张友直与这些人不一样,他的钱在官府的眼中,他接了多少工程,银行里有多少钱,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何府的菜,已经名声在外了。
申国公说道:“这个蒲州社的问题不小啊,下面已经有好些卫所给说了,很多逃兵都到了蒲州社,而且,这蒲州社与当地百姓,发生过不少冲突。见过血的。而且我听说,这蒲州社赚了不少钱,都好几万两了吧,而今下面一个县,也很难有万两赋税啊。我对这一件事情,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好是坏。何大人提点一下??”
申国公说蒲州社的问题都是真的。
于是就有了而今的局面。
何夕就给申国公解释银票运作原理,流通多少,回收多少,如何保持不贬值等等。
再加上张友直发展的太快了。不得不让人思索。
即便是后世,社会上也有一些无形的鸿沟。很多人意外得来的财富,比如拆迁,彩票等等。很容易意外失去。而有些门楣,看上去钱不多,却细水长流。后者是绝对看不起前者的。前者即便是钱更多一些,在很多事情上也是没有用的。
只是申国公也算聪慧了,听懂了一些,大部分还是不太明白。
不过,他明白了一件事情,按何夕的做法,这事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纰漏,这就很好了。
而这种情况,在明代几乎都不是潜规则了,是明规则了。
气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些话,也就可以说了。
有些东西,不需要听得太明白,也能知道到底靠谱与不靠谱。
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这些付出,朝廷拿不到手,并不代表不存在。
仅仅是征税成本这一个概念,就让申国公一下子成为了何夕的支持者。特别是现实之中有支撑,那就是海关赋税,而今海关赋税固定在五百多万两,这可是一笔巨款。但也没有看天下有什么变动,但如果想给天下百姓增加一笔五百万两的田赋,那就是天下震动的局面。
要知道,崇祯的三饷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千万两白银。
但是下场大家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