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遇见什么抵抗，一冲就散了。反倒是一些将士都疯了，胡乱动手，谁也不认。这种情况下，面对打过来的北军，也是疯疯癫癫的，瞬间被打死就不用说了。
毕竟是实心炮弹，杀伤范围很小的。当然了，即便是开弹，这种误差也很难打中。但是面对营地，船只，集结的军队，这样的目标却足够了。
本来还惊魂未定的南军将士顿时慌乱起来。
而傅友德在明军之中也算是明智的人了。他不能理解，但猜想是一种新技术新手段。但是对于下面很多将领来说，他们完全没有这种概念，甚至以为这是神仙手段。
让黑暗的夜里，有一丝恐怖之色。
不得不说，即便有二十门火炮，集中轰击。火炮的杀伤力也是相当有限的。毕竟是实心火炮，再加上火炮射击的速度是有限的，最多两三分钟才一发。也就是虽然说轰击大半夜，但是最多不过打一千发炮弹。
但是火炮声停下来了。并不代表夜里就没有其他声音了。恰恰相反之前炮声隆隆，很多声音都被炮声压制住了。而今炮声没有了，无数尖叫声，惨叫之声，惊天动地。
有这些惨叫之声掩护，张明带着人靠近营地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到了营地外围，就看见，完全栅栏早就被轰出了几个缺口，而营地之中，根本没有防备，最基本的警戒都没有了。而营地之中，到处都是火焰，很显然，要么是火炮掀翻了帐篷，要么是打翻了篝火，总之让火焰扩散开来了。
就不是傅友德所能明白的了。
而躲得很远的原因也很简单。
在黑暗之中一声轰鸣，震动了整个战场，连已经睡着的傅友德，也起来了。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安陵堡，以及安陵堡上明灭不定的火光。
而在傅友思想观念之中，火炮射击，就是打一炮，看看准不准，然后根据经营再打，一点点靠近目标。甚至傅友德这个想法，也不错。但是这种事先测量距离，试射过，制定好的射击表。在黑暗之中，也能打得准。
张明之所以从西城墙上用绳子坠下来，就是因为担心敌人在夜里也盯着四个城门。而从城墙上下来，就没有那么多危险了。
在黑暗之中，他们不知道炮弹从什么地方而来的，也不知道，如何能躲避，更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只能挨打这种情况，刺激着他们的心神，更不要说黑暗放大了这种刺激。
军心浮动。
“吃一口大的。”
张明明白自己的火炮射击的准头，没有那么准，特别是在黑暗之中，打到营地外面太正常了。这种行动之中打死自己人，可不就亏大了。
等到了午夜时分。
张明很快就到了清点战利品的时间。有很大量火药，粮食，还有铁料，准备在这里打造攻城器械不用说了。还有一千多战俘。
更不要说，傅友德从来谈不上儒家。他固然是识字的，文辞上也有一些造诣。但也仅仅这一点而已。对于数学上的新进步，新发展，新应用，傅友德从来不知道。也不在乎。
自然没有一个人反对。
而张明此刻带着五个百户，隐藏在距离南军营地很远的黑暗之中。
不过，南军到底是军队，被唐胜宗选出来的卫所，即便不是第一流的，但也是在水准之上的。在炮击停止之后，一些军官开始出来清点损失整理人手，医治伤员。
诚然，因为火炮铸造精准的问题，还有弹道学上一些问题，炮表的制定，并不是太准确的。是有偏差的。但是这种偏差是面对具体小目标来说的。如果让火炮精准的打中一个人，几乎不可能。
此刻的营地在张明看来，是完全没有防备的。
这也是何夕制定的政策。严禁杀俘，如果俘虏实在难以处置，就放了。
而今安陵堡之中空间虽然有一些，粮食也不缺少。但是守城最担心是内部出问题，所以这些俘虏是难以收留的。
自然放了。当然了虐待俘虏是管不住，管不了的。
初战告捷，张明专门派人乘船北上，向后方报功，也算是彰显自己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