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对李善长,仅仅杀了李善长一个人。并没有抄家。一些李善长幕僚也活了下来。毕竟,他们依附韩国公府,早就与韩国公一脉,一荣具荣,一损具损了。
反正有徐达这个靠山在,已经南北两京,彼此之间藕断丝连的关系。
“没有。”徐增寿说道:“绝对没有。”
特别是看出燕王有德天下的趋势。徐增寿更卖力气。
如此一来,勋贵家的次子,庶子们。就不好过了。
这与历史不一样。
历史上,燕王妃是徐家出身。这徐增寿与燕王妃从小关系就好。燕王得天下之后,徐增寿得到更多。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再加上徐增寿不安分的性格,他自然与燕王勾搭上了。
或者,就是因为徐增寿从来没想过北京会得天下。
李祺说道:“如果提前布局??”
只是勋贵家与寻常人家不一样。勋贵家的财富是与爵位挂钩的。勋贵的家产一般都是赏赐给爵位的。比如徐达的产业,大多都是朝廷赏赐给魏国公的。这就意味着,这些家产不可分割。
徐达摇摇头说道:“我怎么有一个这样的儿子。”
朱雄英是知道,徐增寿在历史的表现,所以想办法将徐增寿拉过来做高级间谍的。但是徐增寿这样的人,岂能不明白。他不过吃了衣,将炮弹吐出去。
是的,即便北京得了天下,也不会对徐家怎么样的。但问题是徐家是徐家,徐增寿是徐增寿啊。
徐增寿说道:“没有好处。都是基于世交情谊。”
这几个人都是李善长留下的老人。
徐达声音不大,但是听在徐增寿耳朵里,就好像打雷一般,说道:“蠢货。邓镇在北京,不过一个俘虏而已。他从哪里有十万两白银?这是北京那边给你的。准备拉你下水,你不知道吗?”
但是而今,徐增寿与北京方面可没有这么直接的关系。
“而今韩国府的根基,就是洪武年间被打压的开国将领。唐胜宗战死,郑遇春败绩,傅友德培养新式将领,要代替的人是谁??其中固然有其他各派系的。但也有我们的人。而且我们的人与其他人不一样。傅友德,冯胜,徐达,三人在。将各国公府下面的将领清空,也无所谓。但是老国公当年虽然也上过战场,但是毕竟大部分时间都在忙于文事,在军中根基不深,更不要说少爷。国公府的根基就在这些将领上,动他们,就是动我家的根基。是万万不行的。”
徐增寿私下里做一些小动作,不仅仅徐达知道,徐辉祖也知道。但是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徐达这年纪,随时都可以走。徐增寿最多能分一点浮财。家产大多数与他没有关系。这个时候徐增寿给自己置办一些产业。作为父亲的徐达,作为兄子的徐辉祖,都不好说什么。
徐达说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徐达本来不想这样的。但是他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今后也只能好好养了。养得好了苟延残喘几年,养不好。说不定今年就要走。他在的时候,徐家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有事的。但是他走了。
“知道-——”徐增寿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坑他们一点钱,他们又能拿我怎么办?”
说徐增寿不聪明,寻常人不敢弄出这样的事情。说他聪明。却是小聪明,因小失大。难道他没有想过,有一日,北京得了天下,对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而今这些人,也成为李祺最重要的臂膀了。
这个角色,自然由他不安分的老三来承担了。
面对李祺的问题,这几个私下商议了一下。
这个老人说道:“败了,损失最大的是傅友德。着急的是陛下,而不是我们。不过,傅友德说的真对的话,我们也要未雨绸缪。想办法提前布局。”
徐达对自己的这个三儿子最了解不过了。从来知道徐增寿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达说道:“邓愈的儿子。是他主动给你写信的,还是你主动给他写信的。”
这个老人说道:“将各家的子弟先集中起来,培养他们所谓新兵法。”
李祺说道:“如此说来,你们还是支持傅友德变法了?”
这个老人说道:“有魏国公承认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轻重啊?只是要时机。”
“什么样的时机?”李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