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面对火炮一阵轰击。
明军勇武之气尚在。
不过，南军的根底不是别的。是刚刚开国不久的明军。
随即令炮兵阵地前移。
军官战死，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时候，而即便军官战死，北军的变阵也没有变形，因为有足够的替补军官。
这种情况下，只要军官不死光。即便上不会崩溃。
甚至还大。
盛庸下令，各部只许进不许退。令骑兵督战，敢回顾者斩。
一个营，有千户，营参议。镇抚，几个百户，钱粮官等等，几十个军官，想要他们死光，这委实有一些困难。
这不是一个人的能力，而是一个体系的能力。
双方对射。
虽然在盛庸看来，冲过去，冲得越快，损失也就越小。但是对于具体执行的人，谁敢冲啊？冲得越快，岂不是死得越快吗？
如此一来，北军反而能比南军承受伤亡。
要知道。撤退标准就是达到一定的伤亡比例。再打去就可能崩溃的情况下，才让撤退的。
每隔百余米，就有一门虎蹲炮开火。
原因很简单冷兵器时代军官，都有很好的装备与盔甲，在战斗之中，很难被杀死。但是火器时代不一样了。即便还有盔甲，面对火器，很多时候也并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这家伙的射程与火铳射程相差无几，但是火力密度却差了老远，虽然跟随每一个百户的虎蹲炮也不多。但是此刻足以达到效果。
这种战法层次分明，要求中下级军官必须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撤退的时候，也不混乱。特别是后一点，尤其重要。
随即第二队，第三队，乃至后面的数万大军，滚滚而来。简直没有尽头了。
双方进入彼此的射程之中。
南军首先承受不住，有几个败退下来，虽然被一队骑兵就地斩首。
他们在辽东得了田产，对北京朝廷有感恩之心。愿意效死。他们内心深处也觉得自己低大明人一头，也特别服从大明军官的管理。
如果有可能，傅友德等人是想将一切都留在过去。只是不可能而已。
因为军官被打死了，这名士卒说道：“弟兄们，现在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兄弟们跟我冲啊。”
那就大事不好了。
但是一旦做好了，就能给将士们更多信心。让他们知道，他们始终是有退路的，上面不会看着他们被打光的。虽然战场上，谁都会死。但是火铳对射，更多是运气，看谁倒霉。只要能坚持下去，上面就会给一条生路了。
而盛庸也看到了北军阵法精妙之处。但他没有办法更改。
对方也开火反击了。
只有前面死多少，后面补多少。保持进攻势头不变。但是这样一来，对于士卒的心理压力有多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种在枪林弹雨之中，变阵自如能力是完全没有的。
但是在火铳战法上，北军显然要比南军成熟。
首先发声的不是别的，而是虎蹲炮。
细细算来死亡概率还要更高一些。
这种种安排之下，北军与南军的伤亡比，大概在一比三。死三个南军，才有可能打死一个北军。
随即将火铳扔了，抡起长刀冲了过去。
只是这名士卒的冲锋在密集火力之下，立即被掀翻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只是他带起的冲锋阵势，却影响了南军全军。
本来南军还保持与北军对射的阵型，此刻一窝蜂地冲了上来。一时间人山人海的，是真正的人海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