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一种振奋人心的手段。
毕竟，练子宁很清楚铁路在何夕很多设想之中，有什么样的地位，那简直是国家的血脉。有铁路的地方，就有国家力量的投射。
练子宁也就等阅兵之后，才见何夕了。
步兵之中有几个营头，杀气腾腾的。一般人看不出来，张玉可不是一般人，他一眼就看出，这些营头都是打过血战的。
但不至于让张玉怕了。
这是一个张玉不敢想象的数字。要知道，燕王军在前线的火炮不过十几门而已。倒不是说，燕王军中没有火炮了。而是火炮无法跟随骑兵运动，这十几门能运输到前线，已经是废了很大的力气的。
练子宁对自己的成绩，还是很自傲的。
死几匹马很正常，也不会心疼。
练子宁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已经拒接了。
不客气说，这些营头能打，他燕王军中各部，谁不能打？甚至冷兵器对决的经验，燕王军还在这些营头之上，队列整齐划一，刺刀雪亮，固然不错。
这一次阅兵，十二个军各抽调一个营，除此之外，还有骑兵部队，炮兵部队，大汉将军等仪仗军队。还有刚刚从日本调过来，日本四藩王的军队。还有北京附近卫所军，河北民壮一部。
而今阅兵也算是有经验，也没有那么多里胡哨的，就是排着整齐的队列在长安街上走过而已。
更知道，铁路代表的科技含量，蒸汽机的运用等等。
毕竟，燕王数万骑兵本就是边军精锐，而今又在蒙古草原上生活，骑术不好那才怪了。别的不说，即便北京这里马匹较南方便宜，但是马还是大牲口，寻常人家养不起。是家中最宝贵的财产之一。
燕王此刻没有承认国内任何一个皇帝是正统。如果他去见朱雄英，必须确定用什么礼仪，用觐见皇帝的礼节，还是用觐见亲王的礼节。单单这一点，就难倒了练子宁。
不过，练子宁很快就知道，南京那边，徐达出任大将军，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说，燕王自立于朝廷在外，在练子宁心中是有隐忧的。毕竟每一个大明知识分子心中，都有一天下的梦。练子宁本人也没有想到，而今他会为藩王效力。
这如何不让练子宁心情复杂吗？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就有礼部的官员来迎接了。练子宁作为正使，寒暄过后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拜见首辅？”
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真正让张玉感到震撼的，其实是大炮。
如此一来，林林总总有数万人之多。
虽然感燕王知遇之恩。但是练子宁内心之中，依然希望朝廷能郡县漠北。
骑术这东西，固然有人天纵之才，一学就会。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练习时间长自然就精通，练习时间短，自然就不行。
牧民的生活习惯改变，虽然需要时间。但是在现实的利益面前，谁都知道该怎么选，不用青储法的时候。每年冬天的牲畜都要饿死很多。但是有了青储法，每年冬天就很容易过去了。
之后骑兵也是，在张玉看来，这些骑兵的马术，还不够娴熟。
即便有人家里有马，在练习骑术的时候，也要爱惜马力。不可能将马往死里骑。但是在草原上就不一样了。倒不是说，马在草原上就不算是财产了。而是家财万贯，带毛不算，畜牧业之中，有自然折损的概率。
当初何夕提出很多想法之中，练子宁为了草原的长治久安，选择了青储法。当然了，其中也有一个原因，在练子宁看来，何夕提出的其他想法，都太好高骛远了。唯独青储法，虽然有难度，但是他相信一定能够实现的。
他不能见朱雄英。不为别的。就是地位未定。
但是这十几门炮，在前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给了瓦刺部狠狠的一击。
在燕王伏击瓦刺部的时候，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正是认识到了火炮的威力，当发现北军有这么多火炮的时候，张玉狠狠的震撼了。最让张玉震撼的，其实并不是沉重的攻城炮。而是轻便的能够跟随骑兵运动虎蹲炮。或者步兵炮。
张玉的军事素养，让他知道，这种火炮的出现，让火炮能够出现在任何战场之上。这是一个足以改变战场规则的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