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闻言更是大笑不止道:“我儿壮哉!我儿勇哉!此役之后,待我班师回朝,向天子奏明,就封笺舒儿为.安灞侯!”
萧元彻摆摆手道:“别猜了,离忧木令可曾带着?”
小卒忙道:“那少年说他是苏长史的兄弟,名叫林不浪,那女娘是他的妻子温芳华,对了,还有一层身份,她是渤海揽海阁阁主.”
“嗯?”萧元彻闻言,眼中一闪,长身而起。
另外一人,乃是个壮汉,瞥了这小童一眼道:“秦羽啊,公子是读书人,学问那可是前压五百年,后压五百年,公子刚才所言,极为高深,你哪里听得懂啊!”
三匹马,三个人,风驰电掣。
萧元彻遂淡淡道:“伯宁啊,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自城外的土道上,狂奔疾驰而来三匹马。涤荡起滚滚烟尘。
萧元彻看了他一眼道:“说!”
“什么!当真?”萧元彻和郭白衣同时起身,一脸的惊喜道。
萧元彻越想越觉得烦躁,忽的大手一挥道:“管他是谁,现在也见不着苏凌,萧元彻倒是有一个!拉倒.都在行辕大门口等着罢!”
郭白衣忙道:“此乃离忧山轩辕阁的信物,苏凌是轩辕鬼谷的徒弟,那离忧木令我倒是见过,若这三人的木令不假,当是离忧山的人,只是,离忧山不可能收这种五大三粗的粗鄙之人啊.”
“五百人,还是灞城的守备军!”伯宁未加隐瞒。
郭白衣自始至终都未出言,只是心中却越发的沉重起来。
三匹马顷刻停止不前。
他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激动的。
但见那中间的白衣少年翻身下马,仰头看向旧漳大城。
郭白衣只是淡笑,并不说一句话。
郭白衣遂道:“他们三人是何相貌,可检查过身上带了什么凭证么?”
看了多时,他方低低的嘟囔了两句道:“兮乎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不容易啊,不容易,旧漳城,俺苏汉三又回来了!”
无他,他太了解萧元彻的性格秉性了。
伯宁忙道:“主公,却是有一件大好事的,灞城外的刘玄汉的人马都撤了!现在以灞城为中心,北至龙台,南至南漳和咱们旧漳,皆畅通无阻,再无阻碍了!”
“呈上来!”
郭白衣一怔,淡淡看了萧元彻的神情气色,若有所思的微微叹了口气。
伯宁心神一凛,躬身回道:“属下明白!”
伯宁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欲走。
两人刚吃了不过两盏茶,却听门外小卒前来报道:“报主公,巡城营在巡城之时,发现有三人自北门缒城而入,便拿下了.”
城门依旧,城墙依然。
“属下发现此次我见到令君之时,令君与笺舒公子似乎关系大有改善,似乎.”
岂料萧元彻听完,顿时啼笑皆非,以手点指伯宁道:“伯宁啊,你这次却是过度犹疑了啊,你的意思是徐文若和笺舒哈哈,这怎么可能?旁人到还不一定,文若他.他心中始终在谁那里,我如何不清楚呢?罢了,罢了,此事当做笑谈而已罢!”
只是他方踏出了两步,萧元彻的声音又传来道:“方才我所讲的封笺舒为安灞侯的话,不过是一句戏言,伯宁啊,若此事再有他人知晓,那你知道该如何做么?”
待小卒将三枚木质令牌呈上来,郭白衣细细看了,遂点头道:“这令牌的制式,当是错不了的,这三人该是离忧山来人,只是,为何深夜缒城,相貌又如此不对劲,我听世间言,离忧山中人,皆是容貌丰神俊逸之辈,更被世人呼为谪仙主公你看”
待离着城门不太远。
待萧元彻神情恢复平静了,郭白衣方道:“灞城围解,我军的粮草危局也可稍稍缓解了。想来文若和二公子定然会即刻前往龙台,运作运粮事宜的!”
伯宁一窒,方低声道:“属下今次前往灞城,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或许是我多心了因此犹豫是否要禀明主公。”
萧元彻在屋中来回踱步,林不浪和温芳华的名字,苏凌在信中却是不止一次提及,尤其是那温芳华,渤海五州江湖,沈济舟可是赖她压服的,她父亲可是当年的义侠温笃。
那中间的少年公子忽的一勒马缰。
说到这里,伯宁干脆把所见所闻,甚至徐文若当着伯宁的面,让萧笺舒看信的事情,以及他们的一言一行和盘托出。
那小童这才颇没好气的白了这大汉一眼,嘁了一声。
那白衣少年被这大汉夸的老脸一红,嘿嘿笑道:“得了,你俩斗口一路了,眼前就是旧漳城了,还不让公子我消停消停??”
说着,他一手牵马,当先迈步前行道:“你们两个,都给我精神点,不要坠了我亲卫的名头!”
“走!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