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舟翻了翻白眼,瞪了他一眼,暗道,老子清楚!不用你提醒!
萧元彻这才心神稍定。
“上当?主公如何会上当?沈济舟说了什么?离着甚远,昨夜我也没怎么睡,刚才没有听清楚.”郭白衣强忍着笑,又环顾周围道:“诸位,方才沈济舟说了什么?诸位可曾听明白了?”
臧宣霸仍旧气定神闲,反观那韩之浩,大长刀被震起三尺来高,几乎脱手,他自己也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韩之浩冷喝一声道:“巡城司督领韩之浩是也!!贼将受死!”
“萧元彻,你当我三岁小儿,戏耍我不成啊?”沈济舟大怒道。
话音方落,一员将,黄马蓝盔,手执长枪,催马而出,直奔两军阵前。
郭白衣多年以来在萧元彻身边,如何能不懂他的心思,既然大兄在刻意耽搁时辰,那我再助他一把力吧!
于是,郭白衣故作不懂,一脸疑惑地朝许宥之道:“宥之先生,是有什么事么?”
只是,臧宣霸越战越猛,大刀呼呼挂风,犹如翻江倒海的蛟龙,将韩之浩死死咬住,不得施展。
韩之浩明白,自己若是跟臧宣霸硬碰硬,想要取胜自然不能,于是便使用巧招与臧宣霸周旋。
看了一会儿,便低声道:“不好,韩之浩不是臧宣霸敌手!”
众人看去,正是龙骧将军夏元让的副将——边喜。
却见萧元彻并不理他,却看向沈济舟道:“大兄啊,你这条件说出来,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这样行不,咱两家就此罢兵,等我回去考虑一天,明日还是这里,我再答复大兄,如何啊?”
二马狂嘶。马上二将,举手投足,各不相让,斗在一处。
沈济舟见是臧宣霸,忙点了点头道:“臧将军勇武,但这是头一阵,此阵胜,阵阵胜!此阵败,阵阵败!你可晓得!”
听臧宣霸如此说,如何肯罢休。
且说高处观战的萧元彻,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人争斗。萧元彻当初也是朝廷的征东将军,功夫虽不至精通,却也是行家里手。
萧元彻营中皆认得,此将正是龙台巡城司督领,大军后军偏将军——韩之浩。
此将乃是萧元彻八大牙门将之一,论功夫是八大牙门将之首,更是强二流的武将。
“咚咚咚”鼓声震天之中,臧宣霸一扬马鞭,拍马舞刀,冲出阵去,列在阵前,扬刀一指道:“萧元彻,莫要耍嘴,出来受死!!”
两杆大长刀撞在一处,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轰鸣声。
其实,方才那两下交手,他自己已然感觉到在气力上,跟臧宣霸没法比,可是让他就此回去,那还不如死了!!
他明白,快马刀沉,自己的刀一旦与臧宣霸的刀碰在一处,定然刀飞人亡不可。
许宥之一阵无语,被他一问噎得几乎背过气去,半晌方睁大眼睛,疾疾道:“祭酒!祭酒!你久伴主公,主公定然听你的,你快向主公说说,切莫上了沈济舟的当啊!”
说着,他拨马向前,二马交错,韩之浩已然不敢再用蛮力攻他,二马错开。
哈哈,正中下怀!
说到底,萧元彻还是有点怕沈济舟二话不说,一挥手全军冲阵压上。
君始终是君,臣始终是臣,你若逾矩了,自然有人治你。
当啷一声,两杆大刀再次撞在一起。
斗将好啊,给苏凌争取时间了!
萧元彻刚想问何人出战,却见自己阵中早已撞出一匹快马,马上一将,黑盔黑甲,手中抡刀,暴叫声声,撞向臧宣霸,不由分说,大长刀如银河倒泻,直劈臧宣霸的头颅。
臧宣霸横端长刀,朗声大笑道:“韩之浩,我劝你还是回去,某刀下不斩无名鼠辈,我不欲杀你,黄奎甲何在?许惊虎何在?再不济张士佑和苏凌也行,让他们来你,不行!”
苏小子,凌儿啊!你小子接令之后,一定要快一点归来啊!
只是,这许宥之实在太不会做人,几乎目中无人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萧元彻此番正好借机敲打,一方面立威于他,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诉他一个道理。
说着手腕一翻,刀斜走而出,横劈向臧宣霸的腰部。
说着,一催战马,再次拍马舞刀朝着臧宣霸急攻而来。
臧宣霸一抱拳道:“主公放心,末将若不胜,当斩此头!”
且说边喜疾疾催马,只不过方转出阵去,两军阵前形势陡变。
却听闻臧宣霸蓦地大吼一声道:“韩之浩,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韩之浩肝胆俱裂,霍然抬头,却见一亘天长刀,遮云蔽日,朝着自己的头顶直劈而来。
长刀冷冽,刀啸风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