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浪这才正色道:“秦羽啊,你是第一次随咱们一起行动,只会一些基础的功夫,所以一切小心,当然了,这也是一次实战搏杀的断练好机会只有真正杀过人,你才能明白,什么是功夫”
也就他,夜行衣反其道而行之,总穿白色。
可谁料想,郭蹇前脚回来,后脚沈济舟便大聚文武,说有要事相商。
苏凌闻言,眼珠转了转,似乎真的有些动心,低头想了想,方抬头道:“我要是真的都说了,你真的能给我个痛快?”
沈济舟大营,中军大帐。
这帐下被五大绑的人,不是苏凌么?
那吴率教当众被林不浪接了短,不由得一窘,挠挠头道:“那到时俺老吴尽量控制尽量控制!”
未成想苏凌刚说到这儿,却忽地嚷道:“唉呀,不行,小爷渴得难受,说不出话来小爷要喝水!!”
岂料苏凌真就鬼难缠,虽整个人被绑成了大麻,却嗷嗷直蹦,跟个僵尸回魂一般,嗷嗷直叫。
苏凌只瞥了那碗水一眼,便别过头去,动都没动。
沈济舟这才信了七八分,正了正坐姿,仔细地听着。
右侧郭涂、逄佶。
沈济舟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那个瘦弱的是秦羽,而那白衣人,不消说,自是林不浪。
一个侍卫刚想走过来端碗喂他喝水,苏凌却又一惊一乍地叫嚷起来道:“不许碰!!放开那碗水!”
这可是他憋屈了这么久以来,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这怎么回事?苏凌竟然被擒了!
书案下,文武皆列在一旁。
如今终于落到我手里了!真是老天开眼啊!新仇旧恨,正好一并算了!
沈济舟听完张蹈逸的禀报,这才点了点头,眼中显出一副勉力神色道:“虽说此次未能尽全功,但罪魁祸首之一苏凌成擒,也是蹈逸和宣霸大功一件,那军令状也就不做数了,还望两位将军再接再厉,来日攻下旧漳,生擒萧贼!”
“屁话!废话!小爷吐吐沫是个钉,我告诉你啊.”
沈济舟觉得这苏凌倒还真是一块滚刀肉,看他一脸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满意的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受审的不是他呢。
我.尼玛!
苏凌一闭眼道:“反正小爷来这里就知道没个好,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小爷要是说一句软话,就算小爷输了,如何啊?”
苏凌这才摇头晃脑道:“你看看你,早点说不就好了,我也不会骂你!磨磨唧唧的,不是找骂呢?那我就全告诉你罢,反正也要死了”
那白衣人笑道:“吴老哥这话说的我怕的就是你杀的兴起,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不顾了.咱们此行,主要就是一个攻其不备,吴老哥切不要冲动!”
林不浪这才点了点头,又对周氏三兄弟道:“秦羽初次练手,毕竟功夫和经验不足,麻烦三位老哥多多照拂才是!”
“跪你?敢问你这大将军买多钱一两啊?”苏凌一脸轻蔑地嘁了一声。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这苏凌是条汉子,不要将自己供出来,要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他!
呸!真特么的不吉利,劳资才不会死呢!
不管郭涂如何忐忑,只见沈济舟转头看向立而不跪,被绑成麻的苏凌,眼中冷芒闪动,沉声道:“苏凌,见了本大将军,因何不跪?”
却见张蹈逸正沉声道:“主公,今夜末将与宣霸虽未攻下旧漳,但总算有所收获,那害了文颜两位将军的苏凌,已被末将所擒,请示主公,如何发落!”
郭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几眼。
秦羽一抱拳道:“小羽明白了,今日小羽一定努力!”
大帐正中,正有两个人,一人更被五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不过看他脸色却吊儿郎当,丝毫不以为意。
沈济舟一阵气结,只得皱眉朝侍卫们招招手。
“苏凌!你戏耍本将军不成?水既给你,因何不喝?”
那沈济舟也是气怒攻心,不假思索,顺风答话道:“骂你呢,你能.”
沈济舟闻言,一脸的惊喜,却忽地思忖,这苏凌乃是奸猾之徒,他说的可是真的??
“苏凌,你当真愿意说么?”沈济舟眼神灼灼的盯着苏凌道。
这可把郭涂吓个不轻,莫非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沈济舟闻言,顿时怒满胸膛,破口骂道:“无耻的山野贱人!出身卑贱,却上蹿下跳,这天下怕是都有些装不下你了!今日一观,你不过是个粗鄙混账,萧元彻的一只狗而已!”
到最后,苏凌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推搡也不起来,一副泼皮无赖模样。
若不是这许多人在场,沈济舟怕是要当场骂娘了。
可料想也没有办法,只得没好气地瞪着苏凌道:“那你说,谁喂你喝水合适?”
苏凌这才心满意足的抬头,用眼睛环视了帐中众人一圈,忽地眼神落到一人身上,用下巴向前探了探,嘿嘿一笑道:“我觉得嘛,这厮倒是挺合适的”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苏凌所指之人,非是旁人,正是——郭涂,那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