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明明记得就是这里啊??”楚昭昭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宋清清面露意动之色,但嘴里还是硬气的说道:“那就当是给青霄哥哥一个面子,我对她家乡的东西可是没有半点兴趣。”
“不是说要逛逛吗?怎么不进去?”褚青霄走上前去,有些奇怪的问道。
周围的楚家族人见状想要上前救援,可却被张焕带来的随从拦住。
说罢这话,她侧头看向身旁的宋清清,眉宇间多有得色。
众人也听得一阵无奈,但也明白这是他们的家事,众人也不好参与,只能与之拜别。
周围围观之人都不免发出一正惊呼。
三娘闻言面露意动之色,但嘴里却言道:“要不还是先去你家中把正事办了,不要耽搁……”
那行人闻言古怪的看了一眼楚昭昭:“那首饰铺三年前就关门了,老两口被儿子接去沧澜城享福去了,这都多少年了。”
大抵是身为女子的天性使然,她的目光不时便落在了周遭商铺之上,对于其中各色琳琅满目的商品甚是好奇。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你在这宛城会寸步难行。”虽然明白自己一群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可嘴里却不愿意服软的张焕看向那出手的少年问道。
他盯着那群拦路者中为首的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言道:“张焕,你可别太过分,刚刚入城时我们交过了税钱,你自己看,账目尚且在此!”
想到这里,女孩的眸中有那么一瞬的失落。
楚严君很是气恼的看着拦在车队前的那群家伙。
马车中蒙子良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不觉:“放我出去!我要和我的褚兄共赴天悬山!”
眼看着那木棒就要落在楚严君的头上。
宛城中许多赚钱的营生都被张家抢去,如今为了维持家中的开支,他们不得不做些运送米粮的买卖。
而那少年却并不理会他,只是握着木棒的手猛地发力,张焕在那力道下,手中木棒脱手而出。
“姑娘是外乡人吧,这都不知道?”
众人闻言一愣,皆有些错愕的看向张焕。
他知道这些张家人分明就是在借故难为他们!
“嗯?那既然都是粮食,不如让我好生检查一番!”张焕眯眼说道,此言一落他朝着身后的众人使了个眼色,那群人便梦让上前,粗暴的推开了楚严君等楚家的族人,走到了那些马车旁,手中的刀剑砍向那些马车上的麻袋。
“倒还是热闹。”
这好不容易入了城,可又被张家的人盯上,楚严君自然心头恼火得很。
宋清清自然见不得楚昭昭这幅模样,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忌惮到了对方的地盘,故而并未回应,只是撇向一旁,不愿理会。
众人也顿时反应了过来,张焕虽然跋扈,但张家财大气粗,在各种炼体丹药的供给下,已是二境武夫,却被眼前这少年轻而易举的打断了胳膊,由此可见这少年修为决计不低。
褚青霄见状,看向身旁双手抱负胸前的宋清清,问道:“清清,你不去看看?”
而为了更多的利润,他们不得不去更远的滁州购买粮食,运送回来,一来一回,单是在路上费的时间都得两个月开,更不提路上可能遇见的山贼与匪盗。
二人追上楚昭昭时,却见方才兴致匆匆离去的楚昭昭与薛三娘正站在街头的一处店铺前,却并未走入其中。
而若是倒退十二年,他楚家也曾是这宛城的一方诸侯,只是可惜家道中落。
“这些货物在入城门时已经交过钱了!!”而就在这时,街道旁却忽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看着宋清清那一副孩子气的模样,褚青霄暗觉好笑,却并不点破,只是连连点头应是。
“哎呀!!不急这一会,走!”楚昭昭却笑着言道,拖着三娘便快步走向前方的人群。
城中诸多变化,她所知甚少。
如今被这张家逼得是寸步难行。
他狞笑着问道。
宛城有半数的生意都被张家把持,就连宛城的知县见了张仁厚那也得是恭恭敬敬,甚至连这货物入城的税收都交给了张家来办。
众人反应过来,扶起张焕,却也无人敢再上前挑衅。
“这……”
名为张焕的男子闻言嘴角露出冷笑:“这些票据是按粮食收的税钱,但我怎么知道你这些马车中装的都是粮食呢?”
“这些不是粮食那是什么?张焕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楚严君身后一位族人气不过,走上前来便大声的说道。
他们跟在张焕身边做事,也有些时日了,自然清楚这张大公子的秉性,仗着是张家嫡出,平日里飞扬跋扈,在这宛城之中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说着一群人作势就要上前。
十二年的天悬山修行,其中辛苦自是不必多言,而家中亦是物是人非,曾经喜爱的店铺早已闭门谢客,曾经的玩伴也早已生疏如路人,宛城说是她的家,但于她而言,却分外陌生。
众人疑惑间看向张焕,这时却才发现,那张焕的脸色煞白,方才吃了一棍的右臂耷拉在肩头,分明是已经断掉。
那少年却并不被他的威胁所唬住,只是眯着眼睛看向张焕的双足,言道:“我会不会在宛城寸步难行,我不知道。”
“但阁下再不走的话,我可以保证,阁下的下半生都会寸步难行。”
听闻这话的张焕脸色一白,当下也不敢再逗留,只是留下一句:“小子,你给我等着!”
然后便与他的那些狗腿子一道灰溜溜的逃离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