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岳翻身下马,他皱着眉头武者鼻子,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旋即便满脸嫌恶的撇过头,似乎是觉得多看上这些剑奴们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
“你看那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而就在这时,蒙子良忽然看向石墙外,有些错愕的言道。
对着院中的木屋开始一顿打砸。
周岳闻言却面露冷笑:“曹陆诚你管不住自己手下的人,本公子就帮你管管,你不谢我,怎么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架势?”
听闻此话,停下的甲士们又再次举起了斧锤,继续拆起了木屋。
此言一落,他身后跟来的甲士们纷纷上前,也不多言,直接拿起手中的斧锤就朝着石墙打砸了起来。
“这狗啊,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一点,它就蹬鼻子上脸,稍稍容忍一些,它就得寸进尺,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做主人了,得多打,得教训,必要时还得来点杀鸡儆猴。”
曹陆诚听出了周岳的言外之意,他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而且据说他在家中还养着几条恶犬,喜欢以人肉为食。
“可你说,要是我今天拆了你们的铸剑坊,让你们交不出这个月的准灵剑,你猜我爹会怎么对你们?”周岳眯着眼睛说道。
他站在一旁蹲下了身子,那几条黑犬便献媚似的围到了他的跟前。
一计不成的蒙大公子多少有些气急败坏,拉着虎安与他便是一阵厮打,却终究不是虎安的对手,又被拖了回来。
曹陆诚这番话可谓卑躬屈膝到了极点,但蹲在地上的周岳却头也不抬,继续抚摸着自己的黑犬。
“但如果真的教不过来,也就只有杀了,毕竟这世上,想要养条狗,哪里不是??”
周岳依旧给黑犬打理着毛发,头也不会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眼:“继续。”
一时间石墙倒塌,石砾四溅,发出阵阵叮叮咚咚的响动。
巨大的响动,让众人大惊失色,一些孩童甚至吓得哭了起来,但它们的父母却赶忙捂住孩子们的嘴,生怕那声音惹得周岳不快,招来杀身之祸。
“那是自然,周城主的恩情我们清水院的人可是一直牢记在心,从不敢有一刻忘怀。”曹陆诚连连赔笑言道。
他抚摸着其中一只黑犬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块血淋淋的生肉递到黑犬的嘴里,头也不回的淡淡言道:“拆了吧。”
“平日里忠心耿耿,可前两天不知怎么的,忽然敢对我龇牙,于是我就狠狠地打了它一顿,你看现在,他又知道摇尾巴了。”
“不敢忘怀?”周岳听闻这话,抚摸黑犬的手在那时一顿,然后回过头,第一次看向曹陆诚。
曹陆诚甚是惶恐,甚至不敢与周岳顿时,赶忙低下了头。
“是周岳!”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对方,在那时大声言道,语气中满是恐惧。
“我爹看中那徐瞎子的能力,你们每个月交出一把准灵剑,他就让你们可以在这里安营扎寨,过上比外面那些剑奴自由得多的日子,甚至你们收容其他人,我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日里在街上,若是不小心碰着了他,亦或者只是觉得剑奴身上的味道让他不适,轻则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重则可能直接要了剑奴的性命。
虎安盯着这又想耍滑头的家伙,无奈言道:“蒙兄,这同样的招式就别用了吧,我虎安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不是傻子……”
“曹陆诚,我爹对你们可是很纵容的。”周岳低声说道。
说罢他又看向那些停下的甲士,怒骂道:“怎么?你们也想被本公子管教管教?”
而他想着这些的时候,那些甲士的打砸并未停止,转瞬间又有七八做木屋倒塌,整个石墙内已然是一片狼藉。
“他是你们主子,还是我是啊!!”周岳却头也不回的冷冷问道。
那些甲士闻言不敢迟疑就要走向那清水院众人赖以为生的铸剑坊。
周围的剑奴们见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很明白一旦这铸剑坊被毁,按时交不出灵剑,就算那位城主不对他们动手,他们这些人大都也会被活活饿死。
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的虎安终于是抵不住心头的恐惧,在那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周公子,千错万错都是虎安的错,求周公子放过他们,虎安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