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什么情况?”众人凑到了褚青霄的跟前,看着朱全离去的背影,他们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早知道费那么大功夫帮他干嘛?”宋清清嘀咕道:“这好不容易帮他解决了吕浩存,他又要自己去认罪?这不是白帮了吗?”
“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他忘了他爹是怎么死的吗?”楚昭昭也少见的同意了宋清清的观点,出言附和道。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楚昭昭也走到了褚青霄的跟前,皱着眉头问道。
褚青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没弄太懂,但既然他觉得是对的,就由他去吧。”
“朱大叔生前担心的是他莽撞行事,被贱人锁骗,最后死于非命。”
“如今他经历了这么多,已然愿意选择这条路,或者对于他而言,这就是正确的路吧……”
楚昭昭听得出,褚青霄虽然说得轻松,可语气里多少还是带着些许担忧。她皱了皱眉头言道:“我听人说,那个明镜台的首领好像叫什么孟先生,得了空,我可以陪你见见,或许能看看他到底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还是有真才实学,也好弄清楚朱全到底是不是被人蒙骗。”
褚青霄闻言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确实担心朱全,但他与朱全终究只是萍水相逢,帮他报仇说到底,更多的执事因为不忿与朱仁照的遭遇而已,他对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如果朱全一定要一门心思走入歧途,那他也没有必要为了朱全而一直浪费精力。
“我怎能拒绝?”
他们的修为已经被陆三刀废去,同时逐出了天悬山的山门。
“所以当域外之物回应我时……”
他赶忙低下头,惶恐言道:“小的绝无他意,只是……”
郑铃音瞟了郑相一眼,对于对方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并不点破。
她只是道:“既然是芮小竹的人,又有陆三刀罩着,那就由他去吧,吕浩存的死,是甘泉峰与神河峰的事,我们六桓峰就不用参与了。”
蒙子良说得一本正经,一旁的众人听得头冒黑线,就连他的姐姐蒙瑾但暗觉丢脸,捂着脸退到一旁。
而堂下,四位弟子正跪拜在地上。
说着,她就将手里的酒坛递了上去。
“从剑岳城被破那天起。”
“能依仗的不就是自己手中的剑吗?”
郑相低着头,小心侍奉在一旁。
是的。
“却不想那个叫褚青霄的家伙,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死吕执事!”
徐当仁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小聪明可不是怎么耍的。”
“那你倒是说说,他身上有什么奇妙的东西?”
“有白龙峰的弟子说,在宛城时曾遇见过他,当时还起了些冲突,但白龙峰的芮小竹在场阻拦了那些门徒。”
“现在最重要的事,想办法解决山水沟的事情,武王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天悬城在未来二十年,可能都不会再扩建,如今城中闲置的地界可不多,山水沟这么大片土地,七峰之中不乏有人死死盯着这块香饽饽,早些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郑相的身子微微一颤,在这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姑娘身上,他往往能感觉到一股不输于其父亲,那位六桓峰峰主郑景同的压迫感。
“那个叫楚昭昭的也不错,身上的剑意精纯,颇有……”
陆三刀愣了愣,旋即讪讪一笑,不再继续着话题,反倒侧头看向了屋中正嬉笑的人群,她得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虽然说,作为天悬山神峰镇守,陆三刀确实有这个权力,但毕竟她并非甘泉峰的镇守,此番行事,确实又越俎代庖的嫌疑。
“我就已经是了。”
郑相低着头,神情略显惶恐的言道:“不太确定他的身份,弟子名录上写着是沧州宛城人士,不过并不可信。”
……
郑铃音皱着眉头坐在执剑堂的正屋中。
郑铃音闻言侧头看向郑相,眉宇间有些不悦。
陆三刀依着门楣坐下,瞟了一眼老人身旁的茶壶,嘴里说道:“老是喝茶有什么意思?来一口?”
“有意思。”
陆三刀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老人这理直气壮的回答。
“却无人理会,无人怜悯……”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气……”蒙子良皱着眉头这样言道,而后又补充道:“就像本公子身上的那种气,生来就与众不同,注定是要成为天下剑道魁首的气息。”
“我不能回头,也不会回头。”
他空洞的眼眶中忽然泛起阵阵紫芒,抚摸着木匣的手停顿。
“所以,那天你去山水沟也是被他阻拦的?”
感受到老人身上古怪的气息,陆三刀的脸色陡然一变,神情惊惧。
徐当仁闻言却摇了摇头:“恐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得……把他叫回来了。”
“当然,他那种气比起本公子,要弱上太多了。”
那笑容配上他丑陋的容貌看上去多少有些狰狞与渗人。
陆三刀一愣,似乎也听出了老人的话外之音,她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之色:“你真的决定了?”
“大夏境内,随着剑岳城破灭,最后一支成建制的龙骧卫也已经分崩离析,巡天司名存实亡,这个时候,或许我们更需要一位德高望重领导者,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