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作为六桓峰未来的掌舵人,她应该有能力处理这事!”
朱全的声音响起。
郑相有些发懵的转头看向朱全。
下一刻,他似乎终于回过了神来。
“不……不行……”
“这事我能处理!”
他神色恍惚的言道。
恐惧之色在脸上蔓延,而这样的恐惧很快就化为了疯狂。
他仿佛自我催眠一般,不断的自语着:“我能处理,我能处理……”
然后,在这样的催眠下,他的目光变得狰狞。
那来者赫然便是郑铃音!
郑相见众人没有动静,顿时火冒三丈。
她爹郑景同常说,面对一个敌人,想要击败他最好的办法,是先了解他的目的,只有明白了这个,才能一击即中,将之击溃。
自从数年前,郑铃音离开她家后,这是她这三年来第一次见到对方。
哪怕六桓峰愿意,其余几峰也不会同意。
一股剑意猛然爆开。
但对于郑相而言,他已经走到了绝路,拉上罪魁祸首为他陪葬,那也是他能做的最后的一件事。
她不相信朱全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我不妨直说。”朱全接着言道:“你们这位郑大人犯下了弥天大错,因为他的问题,六桓峰需要赔付二十余万两银子,哪怕六桓峰家大业大,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郑相也将这场景看在眼里,本就已经失了神志的男人此刻更是顾不得其他。
蒙瑾手中的银枪一颤,身子退出数步,虽然略显狼狈,但却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噗!!
“现在他病急乱投医,想要杀我灭口,可你们仔细看看,今日有多少人在场,这么多人,你们杀得完吗?”
一旁的蒙瑾见状,银枪出手,握于手中,怒目看向众人。
朱全闻言拱手道:“郑姑娘是天悬山年轻一辈的翘楚,前途无量,日后是足以登临十境,位列武庙之人。”
“与姑娘相比,我们明镜台只是一群草台班子,入不得姑娘法眼。”
她当然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浑身却多出了几分傲慢与冰冷,与当初那个喜欢跟在自己弟弟身后,见谁都笑面相迎的模样判若两人。
故而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朱全的话说得漂亮,但遗憾的是,郑铃音终究不是郑相那样的草包。
她得眉头紧皱,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
而今日他们取剑时,褚青霄第一个到场,似乎与孙离颇为熟识……
她得声音很轻。
“这位郑大人当真平日里待你们亲如兄弟,值得你们跟他陪葬吗?”
毕竟,朱全虽然确实抓住了事情的命脉,但道理这种东西,素来是
事实上,她知道朱全时同样明白,六桓峰是不可能赔付这些钱,给他们的。
“传闻姑娘身负,天悬山三位剑祖之一的传承,此等机缘,已若神人。”
他浑身气机在这时凝于剑身之上,杀机涌动着就要朝着朱全杀来。
“这天悬城难不成是你家的开的?我还不能待了?”蒙瑾有些恼怒的回怼道。
“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的组织,今日你倒是让我长了见识。”
而当郑铃音将目光落在一旁的蒙瑾身上时,却隐隐决策到了不对,这女子自然对她抱有敌意,她与她也在蒙家相处过一些时日,她知道蒙瑾的性子素来直来直往,她如此敌视自己,又怎么会在见面后,除了一开始有过些许对话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你处心积虑,一通算计,试图撼动天悬山,这样的事情别说做,就是想,很多人都不敢去想。”
而双方才摆开架势,朱全却上前一步,拦在了蒙瑾身前:“诸位当真要对我动手??”
只是带着些许不悦,与些许仿佛与生俱来的傲慢。
她再次看向朱全,朱全的脸色平静,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并无法看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此刻更是站在一旁,虽然努力装作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身后那座执剑堂的府门,就像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些什么一般。
她再次看向朱全,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许。
郑铃音的声音幽冷了几分:“但你也应该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