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他张开嘴,喃喃自语道。
青色的面料看上去价值不菲,腰间别了一个酒葫芦,模样也甚是大气,就连发型也似乎精心打理过。
他说着伸出手递来了一个钱袋。
……
楚昭昭这才记起,在褚青霄告诉孙离的事情中,是他相伴通过关系暂时取回了燎原剑,否则以孙离的性子,一旦知道自己的事情会给褚青霄他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一定会拒绝。
“诸位小友,不用为这事挂怀,老朽还有些积蓄,今日买这些物件的钱,还有这租赁马匹的钱,老朽都带着呢。”孙离却在这时笑眯眯的走了上来。
“孙前辈大病初愈,不能饮酒,我特地找了这样的酒葫芦,既可以保全他身为剑客的脸面,也可以照顾到他的身体,这还不够用心?”
听闻这话的蒙子良却似乎有几分不满,他言道:“什么叫只有这些?”
它围绕着孙离不住的旋转,身躯之中也随即发出一阵阵剑鸣,就像是孩子在围着自己的父母撒欢。
“他说得没错,这剑客啊,那就是腰间配着酒,背后负着剑,穿着青衫白衣,仗剑天涯。”
宋清清的脸色不免有些泛红:“那……那就算我们是靠你生活着,但你也不能……”
“他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懂剑的人。”
宋清清见状愣了愣,但下一刻也反应了过来,她也有些尴尬。
“前辈身上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好货。”
褚青霄一愣,却听老人又言道:“也别怪蒙小友,今天他帮我买的这身行头我很满意。”
为了不让孙离察觉异样,褚青霄赶忙转移了话题:“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现在就去马厩看看,能不能租到好一点的马匹。”
楚昭昭与宋清清闻言,自然是认同褚青霄的决定。
“咳咳。”宋清清一股脑的宣泄着心头的怒火,可这时一旁的楚昭昭却咳嗽两声,神情有些尴尬。
他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蒙子良的肩膀,由衷言道:“幸好……你姐没来……”
不见得光彩夺目。
褚青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怕,她在的话,会打死你……”
“什么?!”这话一出口,宋清清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向蒙子良:“那可是上千枚灵铁玉,折合下来两百多两银子,你一下午就完了?”
“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孙前辈这看上去不得年轻十岁?”
“不能……”
楚昭昭怒火中烧之下,一时间口无遮拦,眼看着就要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被执剑……”
褚青霄也走上前来,正要说上几句肺腑之言,可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目光在孙离与蒙子良的身上俩会扫荡。
生死都无法带走的火光。
“前辈,这太多了些……”褚青霄错愕的言道。
但……
蒙子良滔滔不绝的说着,越说越是兴奋,却并未注意到褚青霄三人,在听闻了他的这番侃侃而谈后,渐渐黑下来的脸色。
这场面确有几分让人动容。
毕竟她仔细的想了想,好像那一千多枚灵铁玉全是蒙子良挣回来的……
笔直、锋利。
蒙子良有些心虚,他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嘀咕道:“是这样吗……我以为你的意思是让我带前辈去准备行头……”
“还有这酒葫芦,看着寻常,实际上分作两层,上层装着酒,下层装着清水。这里有个小机关,饮用时,只要轻轻一按,清水就会从下层流出,这样一来,旁人就不知道你是以水代酒!”
“剑若天尺,当量黑白。”
他的脸上是岁月磨开的褶皱,但他眼中却是……
她得声音小了几分:“就……就算,那些钱是你挣的,但咱们是个集体,你也不能凭你自己的喜好,就一个人把钱了吧?”
但却。
蒙子良:“……”
那一瞬间。
“老伙计,咱们又能一起游历天下了,这一趟,咱们去看看曲州的九曲大江。”
“你知道那些钱是我们辛辛苦苦了好些日子才挣回来的……”
“就只有这些??”褚青霄神情古怪的确认道。
故而众人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在这件事情上隐瞒下来。
褚青霄也有些无奈,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追究谁的责任也没有意义。
是天悬山三位剑祖之一入主武庙前留下的。
而随着十九年前,那位剑祖的圣灵真像崩塌,那八字箴言也随之崩碎……
哦,对了。
细细算一算,蒙子良今年好像也刚好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