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取得何等成就,修得何等境界,终究都比不上她。
故而,此刻的她,对于那把可能成为神剑的燎原剑,更是万分渴望。
六桓峰中的弟子,对其亦是极为敬畏。
易石泰不语,只是目光扫过场中的众人,旋即道:“他们已经出城了。”
这话显然是在针对郑相,郑相的脸色也甚是难看,却不敢反驳。
郑相一愣,赶忙捡起名录,翻到了易石泰所言的记录,仔细回忆之后言道:“当时我也在东城门,那三辆马车挂有天悬峰的令牌,我怎敢搜查?更何况,孙离是神河峰的弟子,褚青霄那群人又只是与青雀峰有些关联,怎么可能能动用天悬峰的令牌!”
从她步入修行以来,赵念霜的存在,始终就是压在她头顶的一座大山。
“易供奉有什么赐教?”郑铃音回过神来,看向对方问道。
郑铃音皱了皱眉头:“那易供奉有什么发现?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与陆三刀走到一起的?”
本是宛州某处小宗门的弟子,后来叛逃山门被郑景同看中收入门下。
而这把可以被她滋养,化为神剑的燎原剑却可以成为一个特例。
面对郑相的辩解,易石泰只是冷笑一声,旋即道:“首先,带有这种令牌的一定是天悬峰的高层,在督办与宗门有关的事宜时,才会佩戴。”
郑铃音冷眸看了郑相一眼,对于他办事能力极为不满,但此刻也寻不到其他办法,正要点头应是。
“对付这样的人,小姐用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又凭什么说着三驾天悬峰的马车中藏匿褚青霄一行人?”
燎原剑她亲自看过,这把剑很特别,其中的剑灵近乎通神,暗藏神性,此等神物只要加以滋养,决计可以晋升为天罡级的神剑,而因为她修为与众不同的关系,与大多数靠着观剑养意诀得到瑶光剑池中灵剑认可的弟子不同,她可以操纵两柄神剑。
“但我问过天悬峰的人了,今日他们并没有派任何人出城办事,而除开天悬峰,能拥有这种令牌的,就只有与天悬峰走得极近的那位,而他的女儿近日就在天悬城中。”
四十岁上下,模样刚毅,浑身透露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他为人持重,做事心思细腻,却又不失狠辣,在六桓峰上很受器重,近年来,六桓峰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几乎都是由他完成的。
“既然什么都没查到,易供奉在这里大放厥词作甚?”郑相闻言,终于寻到了机会,在这时出言怒斥道。
一旦真的如此,她有两柄天罡级神剑加身,假以时日,说不得就能与那位赵念霜平起平坐。
男人叫做易石泰,是六桓峰上的供奉。
而看清了对方模样的屋中众人皆是脸色一变,就连郑铃音也在这时微微皱眉。
为此,她格外刻苦,想着终有一日,要让世人明白,天悬山不仅有赵念霜,还有她郑铃音。
而本就渴望着戴罪立功的郑相更是慌乱不已,在那时言道:“城门我们已经派人把手,他们不可能从八座城门逃脱,要不再加派人手好好搜查一番城内!”
“郑相!连这种事,你也能不再事先查清楚的!?”郑铃音也听明白了事情的疑点,她眉目一寒,看向郑相怒声问道。
他慌了手脚,赶忙言道:“小姐,我这就派人去查!”
前些日子,她终于摸到了七境门槛,本以为这样一来,终于有了与赵念霜平分秋色的资本。
“就算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但今日之事,关乎到小姐的修行之道,你就凭着三辆天悬峰的马车,想要治我的罪是不是太牵强了一些。”
郑铃音闻言,眉头一挑看向郑相,眸中也同样闪露出了寒光。
郑相闻言,面色恼怒,言道:“我说了,每个进出城门的人,我都有好好审查,绝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不用了!”而就在这时,一道沉闷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
众人脸色煞白,纷纷低下了头。
可不想,那家伙忽然破境,抵达八境,旋即刚刚出关,又声称摸到了九境的门槛,再次闭关。
可这时,易石泰却掏出了一本名册,扔到了郑相的跟前。
说罢这话,他慌乱的站起身子,就要离去。
“不用了。”可就在这时,易石泰的声音却忽然传来。
男人侧头看向郑铃音拱手言道:“在察觉到此事古怪后,在下第一时间便派人去追查马车的去向,刚刚手下人已经传回了消息,三驾马车如今停留在天悬城以东,白鹤镇中!”
“在下此番前来,就是想请小姐予我人手,我会围捕白鹤镇,不惜一切代价,为小姐取回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