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症状会慢慢消磨患者体内的灵力以及血气之力，让他体内的血气之力远弱于常人。”
“直到天悬山的门徒楚昭昭楚姑娘到来，方才打破了这虚假的幻象，让我醒悟过来。”
褚青霄应道：“在下说了，我只是一介平民，十二年前更是修为孱弱，哪里了解古神这样的存在会想什么？”
吕昭然自然听出了乔清芝话里的讥讽，他却无从辩驳，只能将怒火撒在褚青霄的身上，侧头怒目看向对方。
乔清芝莫名有种被褚青霄当枪使的感觉，可又一想到临行时大司命交代的事情，乔清芝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在那时道：“古神很是虚弱，所以才需要吞噬武陵城百姓的魂魄作为养料。”
“若是有半点疏漏，我便当场杀了你这招摇撞骗之徒！”
“如此，在烛阴将他们拉入永夜界时，确实有可能将之误认为是魂魄，而非生人。”
百獠府的少司命，吕昭然闻言，当下便道：“亡魂？哼！小子，你告诉我，烛阴古神为什么要囚禁你们武陵城那些死者的亡魂？”
吕昭然摆明的是要让褚青霄难以下台，所追问的每个问题都直击要害。
乔清芝眨了眨眼睛，说道：“吕大人这是什么话？他本来就不是犯人，只是嫌犯。”
褚青霄拱了拱手，并不理会这吕昭然的威胁，而是说道：“我和武陵城的亡魂待在永夜界中，永夜界内却不断轮回，大概每隔一两个月的时间，这样的轮回就会发生一次。”
而作为主审官的乔清芝显然并没有必要为褚青霄解释，而她如此做了，就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褚青霄闻言不语，只是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一旁的乔清芝。
吕昭然侧头看了一眼一旁一脸平静的乔清芝，他的眉头一皱，却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再次朝褚青霄提问道：“好，那你能否解释为何整个永夜界中为何只有你一人是活着的，而其余人皆是亡魂？？”
“根据记载，烛阴古神本身就是执掌灵魂的神灵，对于他而言，生灵的魂魄是极佳的养料，如果他想要逃出黑渊，将武陵城的亡魂囚禁等待合适的时机吞噬，确实是说得过去的事情。”而这一次不待褚青霄回应，那位监天司的少司命乔清芝的声音就抢先一步响起。
“但幻境维持的越久，会产生出来的各种积淤也就越多，这一点随便询问一个擅长此法之人，都能解释，故而为了维持永夜界中的稳定，减轻烛阴的负担，轮回是必要的。”
吕昭然心头压抑的怒火，在这时再也遏制不住，他面色不善的看向乔清芝说道：“乔司命，我没记错的话，你应当是这次会审的主审官，怎么处处为贼人辩护啊？？”
本就暗自恼火的吕昭然听见乔清芝又出言为褚青霄辩解，他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在那时一拍案台道：“乔司命！我看你今天来不是为了审讯犯人吧？而是为了帮他脱罪吧？”
褚青霄模棱两可同时又留有余地的故事，就是为了试探在座众人的反应。
褚青霄低着头，双眼却微微眯起。
“哼！轮回？”吕昭然显然是等不及要拿褚青霄开刀，褚青霄这话才出口，吕昭然就将褚青霄打断：“小子，你越说越玄乎了！那古神既然囚禁了你们，又想要将你们当做食物吃掉，那豢养起来即可，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让你们陷入所谓的轮回？”
吕昭然顿时一愣，张开嘴想要辩驳，可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乔清芝很满意吕昭然这样的表现，她得意的一笑，旋即转头看向褚青霄，又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似乎是在警告褚青霄不要太过放肆。
褚青霄挠了挠头，自然也不好将自己唯一的依仗得罪，故而也收敛了几分，看向吕昭然道：“吕大人还要不要听，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吕昭然闻言，看向褚青霄道：“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办法逃出生天！”
褚青霄深吸一口气，周围的众人都纷纷侧目看向褚青霄，目光或凝重或好奇，他们都知道，这个回答的好与否，将决定褚青霄的生与死。
而褚青霄则只是沉默了一小会，旋即便道：“是西洲剑甲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