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卫何在!”
乔清芝哪里会信钟元的鬼话,但也看出了这钟元是打定主意不愿出手,也就没有再多浪费口舌,而是闭目全力催动着体内的法门,想要尽快将法门祭出。
“破阵!”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道:“差不多了。”
褚青霄大抵明白了过来。
砰!
飞剑与骨刀相撞的刹那,只听一声闷响。
旁人的死活,她可以不介意,但褚青霄显然不一样。
而这时,眼前的荒芜这样说道。
是个年纪四十出头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鸦青色长衫,身材消瘦,两鬓泛白,可眉宇间却涌动着一股精纯的剑意。
众人也在这时看清了那飞剑主人的模样。
他手中的骨刀在那时举起,朝着褚青霄的面门就要落下。
同时,她的心底却也泛起古怪。
“再说了,若不是有伤在身,钟某人岂会坐视不理?早就第一个就冲上去与这荒芜拼命了!”
他怒吼一声转头以手中的骨刀抵挡袭来的飞剑。
白青渠所化荒芜手中的骨刀顿时破碎,荒芜吃痛,嘴里哀嚎一声,身形暴退数步。
对于监天司而言,格外如是。
乔清芝皱着眉头,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
她一边加快了对法门的催动,一边侧头看向一旁的钟元,低声道:“将军费了这么大力气才保他通过了七堂会审,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死在这里?”
伏正良并非束手就擒。
可钟元闻言,只是侧头微笑着看向乔清芝,说道:“乔司命这话何意?”
“七堂会审,在下可是按照大夏的律法行事,并未有任何偏袒。”
他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事后自己若是参上一本,这钟元难辞其咎,乔清芝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监天司的秋后算账?
……
褚青霄落入险境,这一点,楚昭昭等人看得真切,但他她们亦被荒芜缠住,一时间难以脱身。
褚青霄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头暗暗苦笑。
“这家伙若是死了,武王殿下那里可不好交代。”
他握剑站在那处,目光冷峻的盯着荒芜,在那时将手中的剑高举,喝道。
而与此同时,那作壁上观的钟元,目光却越过褚青霄看向人群中的某一处。
她堂堂一个监天司的少司命在场,却任由荒芜破坏,传扬出去,丢的监天司的脸,而乔清芝也必然受到责罚。
七堂会审上,无论是监天司还是武王府,都在有意偏袒褚青霄,但都有理可依,至少明面上旁人是抓不到把柄。
二人自然也是在场的。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
此言一落,十余道身影从人群中跃出,落在那荒芜四周,众人周身都有凌冽的剑意升腾,并且隐隐连成一片,将荒芜包裹其中。
中年男子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但随即又面色冷冽下来,怒目看着那荒芜道。
“剑岳城龙骧将徐染在此!”
“孽畜安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