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兄台名讳。”褚青霄跟在男人的身后穿过了两处街道,来到了一处别院前。
大抵是觉得褚青霄的态度还算不错,男人双手抱负在胸前,应道:“梁图北。”
“图北?”褚青霄听闻这个名字,不免一愣。
百年前大周天下崩塌,天下纷乱四起,于是乎大周天下分裂成了南北二朝。
北为大魏,南为大夏。
这几年虽然暂时安稳,但两边朝堂之上,关于北伐与南征的声音却从未消停。
以图北为名,颇有此意。
“看样子兄台志向远大。”褚青霄这样说道。
“不用套近乎!”梁图北却冷笑一声,打断了褚青霄的话,他目光鄙夷的说道:“你侥幸从武陵城活了下来,这份际遇本就难得,应该想的是怎么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那些枉死之人,而不是想着奇货可居,在这里待价而沽。”
褚青霄闻言一愣,皱起眉头困惑道:“梁大人这话何意?”
梁图北的脸色微变,面露惶恐之色,低下了头:“司命恕罪……”
乔清芝可是监天司的少司命。
“梁大人对我有些误解,说清楚便是,不算大事。”
褚青霄听着梁图北的讥讽之言,眉头微皱。
“我在院中已备好酒菜,褚公子与我边说边聊吧。”
“图北!!褚公子是贵客,你怎能如此无礼!!”可就在这时,院中却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梁图北冷笑一声:“你是剑岳城第七十九代剑魁?那那位剑岳城的城主徐染又是什么?”
“龙骧印确实在在下的身上,可这是宋统领给我的,临终时他将剑岳城剑魁之位传给了我,龙骧印作为剑魁信物,也理应由我持有,在下可从未想过要将此物买个好价钱。”
“监天司素来行得端坐得正,倒是不屑于与你用强硬手段,可剑岳城如今可是背靠武王府之地,而武王府做事素来蛮横,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乔清芝的白了褚青霄一眼,带着几分埋怨似的语气言道:“褚公子还真是心急,这街头巷尾的,哪里是说话的地。”
褚青霄一愣,乔清芝却在这时伸出了手,也不避讳男女之嫌,拉着他便走入了院中,只留下院门口的梁图北,一脸愤懑之色的站在院门口。
“你呢?”
“你口口声声说是他救了你,但关于龙骧印的踪迹却绝口不提,无非就是知道剑岳城与我监天司都想得到此物,妄图待价而沽,你这样的唯利是图之辈,我见得多了。”
“莫不是嫌我年纪稍长,入不得公子法眼?”
乔清芝闻言冷下了脸色看了一眼梁图北道:“褚公子如此深明大义,你还不赔罪?”
提及正事,褚青霄也脸色一正,抬头看向乔清芝,想着方才那位梁图北的话,他言道:“乔司命是为了那枚龙骧印?”
褚青霄有些闹不明白这位监天司的少司命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也确实没有应对这般场面的经验,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而这时,乔清芝则走到了院中一处树荫下,那里摆好了丰盛的饭菜,她在一侧坐下,笑眯眯的看着褚青霄道:“褚公子要一直这么站着吗?”
“难不成这剑岳城还能同时有两位剑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