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秀愈发觉得奇怪,正要再次发问,可话未出口,却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阵阵沉闷的脚步声。
那时,徐忆秀的脸色骤然一变,有些难看。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徐忆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站起身子,握住了自己的背上剑刃的剑柄,朝着几人大声吼道。
“你干嘛?”徐忆秀当下不满的朝着薛三娘问道,同时蹲下身子,想着将地上的布匹捡起来。
徐忆秀的脸色骤然大变,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走出剑岳城,而以往在剑岳城中,虽然徐染也极其重视门下弟子的实战修行,但毕竟也只是同门间的对练,无论双方打得多么激烈,彼此都明白对方不会下死手,也就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吃人嘴软。
“要吃你吃!我可不想跟你浪费时间!”徐忆秀仰起头,瞥向一边,坚定的言道。
出于这样的考量,她将薛三娘挡在身后,自己提剑迎上。
就在二人拐入一处小巷时,走在前方的薛三娘却忽然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小心!”徐忆秀见状不妙,也顾不得薛三娘那让自己不喜的身份,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薛三娘大声说道,同时她背上剑刃出鞘,脚步抬出,冲杀到了薛三娘的身前。
下一刻,他们的速度陡然加快,直直的攻杀了过来。
可此次的对手明显是奔着杀人灭口来的,实战经验不足的徐忆秀面对侧方的突施冷箭,一时间慌了手脚。
自徐忆秀记事起,剑岳城就一直紧巴巴的。
薛三娘对于徐忆秀所言并不放在心上,她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反驳,转而问道:“我刚刚看旁桌的米糕也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见东西买的差不多了,薛三娘便要带着徐忆秀回家。
薛三娘见状,亦展颜一笑。
……
听闻这话的徐忆秀眼前一亮,昨日那顿馄饨她到现在回味起来依然觉得口齿留香。
这样的念头一起,她彻底被自己的说服,当下便没了犹豫,看向薛三娘在那时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徐忆秀见状心头一惊,赶忙提剑挡住从侧面杀来的剑刃,当双拳难敌四手,挡住了一侧袭来的剑刃,另一侧却又有一位黑衣人杀来。
但那几人却并不回应,只是缓缓的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围拢过来,同时,他们手中的剑刃缓缓拔出,雪白的剑身上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徐忆秀侧头看了一眼旁桌上摆放的米糕,白白净净,看上去软糯可口,让人食欲大增。
但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却不争气发出一阵咕咕的声响。
“在天悬山的地界,你们安敢当街行凶!”徐忆秀知道对方手段了得,自己恐难以应对,只能在这时搬出天悬山的名头,希望让对方投鼠忌器。
这话说道后面时,徐忆秀的声音小了很多。
在徐忆秀的记忆中,自己父亲这位剑岳城的城主,在许多时间里,都不是在教导剑岳城的弟子修行,而是在想尽办法重新建立产业,为剑岳城开源节流。
“你怎么了?”徐忆秀也察觉到了古怪,皱着眉头问道。
只见小巷的前方,数道身着黑衣头戴面具的人影慢慢走出,皆手握长剑,目光阴冷,看那眸中弥漫着杀机的模样,显然是来者不善。
就比如徐忆秀这身衣衫,就已经是三年前她父亲给她买的了。
“快入秋了,昭昭他们都没有秋天的衣裳,我看你也没有准备衣物,想着今日多买上一些布料,回头好赶在天气转凉前,把秋天的衣服都给你们赶出来。”
铛!
又是一声闷响,徐忆秀回防的剑刃与对方相撞。
……
相传相传这位古爷爷早年是剑岳城上一任城主,也就是徐忆秀的爷爷徐之如手下的亲卫,只不过在一次意外中受了重伤,瘸了只腿,又断了只手,从此就在伙房中做事。他资历高,性子古怪,加上喜欢饮酒,也没有后辈敢当面抱怨他,所以这些年,哪怕是徐忆秀这个剑岳城的少城主,也深受他那些糊弄的饭菜的折磨。
下一刻,在巨大的力道下,徐忆秀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倒飞了出去。
徐忆秀的身子也随即暴退数步。
而那些黑衣人的同伴见到此景,纷纷提剑欺身上前,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重创徐忆秀。
丢了佩剑又心头慌乱的徐忆秀此刻已经乱了阵脚,看着从四面袭来的剑刃,脸色煞白,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