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恐惧感。
血腥笼罩下，第二分身宛若淋了一场冷雨，整个人不禁颤抖起来。
魂念控制下，无尽灵力涌入虚关，开辟虚关最难的，也是最容易的，因为不存在任何关隘，只要感应到了，就能开辟。
空间波动虽然晦涩，却源于自身，有种莫名的契合感。
世间怎么可能存在如此诡异的大道？
“或许这一切都是乱我心境的幻象。”
因果线不会凭空生出，必须曾有过交集，比如见过一面，或者彼此有恩怨。
第四种波动，虚实不定，身周幻象频出，每一种幻象都仿佛是真实的，似乎只要他生出念想，一切都会化作真实。
“传说中，尊者已然超脱，连因果都难以触及，果然不假，因果线另一端是空的。”
这一刻，顾修云终于明白，为什么世人都要开辟虚关，虚关不仅是内天地的魂，也是指引自身修行方向的明灯。
……
触碰的一刹那，空间玄妙涌入心神。
除此之外，便是掌握了虚空遁行规则的强者。
顾修云感到不可思议。
“这门大道，或许可以称之为虚实之道，又或者是真假之道，一念为真，一念为假？”
十三种规则，尽数藏匿于波动中。
魂念触及第三种波动。
顾修云强定心神，寻找自己所需的空间之道，找了十几种，终于发现藏匿在虚无角落的无形波动。
仅仅一丝规则，却让顾修云感到无比的强大，他仿佛感应到了风暴空间的更深处，还有一座更加隐晦的空间。
“太可怕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大道，仅仅开辟虚关，就能影响凝聚真魂的顶尖上妙？”顾修云古井无波的心境甚至都出现了波纹。
因果线颇为粗壮，可见那人跟他的关系很深，几乎不亚于言氏姐妹，这就很诡异了！
莫名的虚实波动，时而虚幻，时而真实，仿佛一切真实都可以化作虚幻，一切虚幻都可以形成真实。
第三层空间，寂灭空间。
不知不觉，他仿佛捕捉到了某一种变化，刹那间，无形的规则之力弥漫于身周。
世间有形之物，都无法进入寂灭空间，只有无形无相的光，才能出入于第三层空间。
可现在他在风雷渊深处，在四极殿内。
原来天地间的大道，不是九种，那些波动玄妙而生涩，仿佛从未有人涉足，若非他修为足够高，几近上妙巅峰，又凝聚了真魂，恐怕也感应不到。
就在这时，顾修云发现体内有一根因果线非常近，只有千里之遥。
空间之力的波动极为隐晦，源自于空间第四层。
普通生灵掌握了规则之力，只能进入空间第三层，但白空泽不同，它可以潜入更深层。
第四层的空间之力，对白空泽有极大益处，短短片刻，就从斗霄境初期突破到中期，虽然依旧是光芒之身，没有任何攻伐手段，天赋神通却增强了许多。
此外，灵魂也在急剧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