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沈弃,武道修为只有三品,还是在戎成家族的培养下,才能堪堪达到。
而族中嫡脉几乎都是五品,两者之间差了足足两层。
但那是七年前——
如今的他,武道造诣已经远远超越当年,虽然修为没有变,但每一分真气,都能爆发出惊人威力。
沈弃转头看了眼马车,车身斑驳,上面的朱漆已经掉落大半。
“戎成鹰,当年你就是用这辆马车将我母亲送到山里,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二十载。”
“母亲一生孤苦,唯一的愿望就是得到名分,位列戎成氏族谱……”
青年拭去眼角泪光,踏步走上台阶。
“来者何人!”
两名守卫手持长戟,拦在前方。
如此严重的伤势,就算戎成白鹤能治愈,这辈子也没想用右手跟人厮杀了!
沈弃将七年前的仇,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对方。
一副繁荣盛况。
面对戎成白鹤强势一击,沈弃指尖微颤,真气流转开来。
黄旗令属于支脉公子,但据他们所知,庚字排位的四位公子不是远在异乡,就是犯下大错被圈禁了起来,眼前之人又是哪位?
“敢问公子名讳?”十八守卫的领队沉声开口。
朱老转身冲进府内,朝着寒蕖夫人居住的别院赶去。
“见过白鹤公子。”领队躬身道。
老随从顿时暴怒,正准备出手,却被一旁的领队拦了下来。
这可是在戎成氏的府邸门前,四周还有不少行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只是个小小的随从,要是敢对公子动手,戎成家族即使是为了脸面,也不会轻饶他。
……
戎成家族规矩森严,族人之间不允许擅自殴斗,所以对方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黄旗庚字令?”
真是演的一手好戏……沈弃心中冷笑,戎成白鹤这么做,是为了跟他发生冲突,然后趁机出手。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
“朱老,赶紧去请寒蕖夫人,白鹤公子的伤势太重了,必须用疗伤宝药医治,”说着,领队压低声音,“沈弃终究是戎成氏公子,他们之间斗成什么样,都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
而这一幕,四周的随从跟守卫都没有发现。
最后戎成家族动用最精英的铁骑,再配合暗器毒液,才终于将他困住。
方才半个时辰,就是在布局。
他的修为只有三品,相比戎成白鹤差了两个品级,真气也显得有些浑浊,但在心神操控下,指尖真气竟然在不断浓缩。
老随从心中顿时一凛。
心念闪动间,沈弃扬身而起,挡在戎成白鹤面前。
“哪来的野种,竟敢拦本公子?”
“我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哥……该出来了!”
手指跟掌心碰撞,五品真气竟然被轻易撕开,连坚韧的皮肉都被硬生生刺穿。
“白鹤公子,这是沈弃公子的马车,小人还是给您另找一辆。”领队面露难色。
戎成白鹤面露冷笑,挥起手掌便劈了过来。
“怎么可能??”
领队的神情顿时变冷,轻哼道,“原来是沈公子,请公子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通传。”
此后半个月,进入虞城的侠客武者越来越多,甚至有皇族到来,戎成氏派遣了大量仆从前往迎接。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玉山公子居然利用他,玷污了江柠,并且逼迫江柠做了自己的妾室。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右手臂??而且也没有折断,只是肩头受创。”
“你可知道,他是戎成氏的白鹤公子,戎成鹰老爷的大公子,也是你的嫡亲哥哥,同室操戈是大罪,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吗?”一名模样略显苍老的随从恶狠狠的开口。
……
戎成氏威名远播的白鹤公子在府门前被人重伤,来者名不见经传,却堂而皇之的站在门前,守卫随从都奈何不得。
“照你这么说,我就应该束起双手,站着等死?”沈弃淡笑道,“他连我的出身来历都不问,就直接动手,我只是还了他一拳,已经很仁慈了!”
随从、守卫心中一惊,脸上的从容顿时消失不见,但还没等他们上前帮忙,沈弃已经挥动左拳。
“不必,我们来此是为了十年一度的龙蛟盛事,区区一个白鹤公子,是死是活跟我们无关,”灰袍中年人瞥了眼身侧少女,“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偷跑出去了?还好没惹出麻烦,不然族长少不了责罚。”
寒蕖夫人,就是戎成鹰的正室,戎成家族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见此情景,两侧守卫连忙后退,露出恭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