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那化境也不过一步之遥,合我二人之力也未必擒不下他来的。”
昌伯每次总是在傍晚之前,天尚很亮时就会提前回来,到家后,老伴和四闺女已把简单的晚饭准备好。
村里每天都有人去自家田里耕耘,维护着所剩不多的果实。
屋外,李国新正向李言家走来,身后跟了村里一群孩子和几个村民,还没等他到门口,只见屋内有三条身影飞也似的跑了出来。
片刻后,洪元帅这才转头对那皂袍大汉说道。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一来一回最少得两天,这还是事情办的顺利了,你安心吃你的饭。”
他可是不光是送李言三人的,还同时从城里给各家带回了需要之物。
一听这声音,全屋里人精神顿时一振,这正是李国新的声音,顿时桌椅板凳、碗筷一片乱响,几个人从屋内冲了出去。
“使得,使得!”
李言竟然拜入了名头比洪元帅还响的季大人门下,这季军师当真有如此能耐?
但看李国新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众人还是选择了相信。
李国新望着昌伯那强作镇定的脸,眼里却是写满了焦急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大笑。
李国新这时正在轻轻拍打着几个围着他转圈打闹的村里娃娃。
“老天爷,我滴个老天爷,老天爷……”
我昨天可是在校军场用内力测了这小子经脉的,很是普通,甚至还不如军中很多儿郎。
皂袍大汉也是蹙眉说道。
李言娘亲小声嘀咕着说。
李伟看看李小珠,李小珠恰好也看着他,两人起初也想插上几句问话的,但见如此,便不敢再多言了。
他这边说着,周边又已陆续来了不少村民,众人听得这些,先是愣的不知所云,然后轰的一声便炸开了锅,各种声音议论不断响起。
他们要趁着天黑之前吃完晚饭,免得天黑后还得长时间点着油灯,这几年日子不好过,灯油钱也是要省的。
他却在军中几十万人挑了数年,这才是我真正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量能接触到这李言,然后从他那里获取到这些法门,以你我二人的眼光,从这些法门中无论如何也能看出些端倪的,到时再做进一步计划即可。”
傍晚时分,大青山。
李国新待这些孩子从身边离开,这才转头看向已经是强笑着,又不好催促的李言一家人。
看着掀倒的凳子、椅子,以及桌子上乱扔的筷子与吃了几口还剩在碗里的山芋,李言娘望着那三个发了神经一样的身影,啐了一声。
只是即使这样,我们用强也是胜算不大,他的武功就是我俩加起来,哪怕以他目前这般景况,仍然不是其对手。”
昌伯一听,连连点头。
现在师兄想的是,他真的是修炼不当吗?还是说他的功法真如他自己所说,非特殊体质者不能修炼?
如果是后者,我们这般劳神费力,到头来岂不是白费心机。”
见此情景,李国新当下也不再卖关子。
大厅角落一阵沉静之后,脚步声渐起,慢慢随之远去,洪元帅仍然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沉默着,大厅里静静无声,落针可闻。
李言娘亲站在人群中喃喃自语,如坠梦中。昌伯呆立之后,脸上已有两行老泪已夺眶而出……
李国新便把这趟城中之事一一道来,中间还又夹杂了一些介绍季军师的事迹和来头言语,以免他们不知道李言所拜之人是何等来历。
这几名在村头就遇见李国新的村民,正饶有兴趣地抱着胳膊,或拍打着自家孩子的头站在旁边,听村长从城里带回来的消息。
洪元帅仍然望着天板,紧皱双眉。
大厅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李伟在一旁插口说道,其他三人也同时一脸紧张和期盼,周围几个村民也让自家孩子停止打闹,走近了些,围成了一个小圈。
“死货,你不是不急吗,这都快赶上投胎了。”
“昌伯,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哈哈哈……”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如此的托辞,应该还是不愿外传的原因,但这李言和上次那个弟子他们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呢?
然后又对着小木人仔细确认这些路线走向,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回想着心法口诀,他可不想变成那位师兄一样的结果。
就这样,约莫过了有一炷香时间之后。他才放下了小木人,盘膝在木床上坐下,开始依照口诀修炼起来。
不过他心中已经决定,如果发觉不对,就会立即停止修炼。
而李言所不知道的是,今日开始的修炼,将已是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从此踏上了那漫长求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