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瞒李兄,若中这次回得家族后,我能取得下一代传承之子的位置,是有权处理这枚‘玄冥令’的。
想到这里,血手飞镰和驼背老者又连忙将神识扩向四周,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在他们神识之中并没有发现附近还有其他人。
“二位,不如此事做罢如何?对方为了杀他,能拿出如此丰厚的报酬,其原因已是简单,那就是这位道友的确有夺取传承之子的能力,已对他们产生了足够的威胁。
可二人都是江湖老手,见此事古怪,已觉并非看起来这般模样才对了。
李言的出现和所做之事,与他的修为完全不符,这让他们不由越想越多,越是江湖老手,通常越是生性多疑,这也怪不得他二人了。
李言见有神识扫来,也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这让二人神识落在李言身上后,不由心中更是狐疑。
就在壶尘无定话音刚落时,血手飞镰阴侧侧的声音响了起来。
“哼,他是拿不出的,剩余的东西足够一位筑基修士,修炼个二三十年不用发愁了。”
难道别人就不会再次追踪而至?也许阁下隐藏了修为,但你能替他们挡住几次追杀?何况,阁下是否听过‘刺影’的名头,你何必惹上一个以杀人为生的势力?”
如果驼背老者在最后时,战胜了黑袍人和血手飞镰的联手,那时双方都会实力大降,不过李言依旧会出手,目标则是针对驼背老者。
血手飞镰和驼背老者并没有开口,二人却是不约而同的神识扫向李言,一名小凝气做出这种事,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所以,净土宗也是知道我们的,会经常派人前来购买一些丹药,在互惠互利情况下,净土宗每一年,都会给壶尘家族一枚‘玄冥令’,让壶尘家族自由处置。
何满华脸色苍白,他看不到身后的李言,神识与法力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最好安静些??”
这小子就是凝气期修士,他莫非脑子坏了,难道真认为偷袭杀了何满华后,还能跑了不成?
他们心中立刻有了其他猜测,此人应是修炼了顶级隐藏境界的功法,或者是身后另有他人,否则为何如此托大,怎么看李言也不像脑子有问题之人。
李言说到这,也是心中没底,他这可是等于横插了一脚,但此事他却是非做不可。
李言心中快速衡量起来,他考虑得极快,很快便抬起头来看向壶尘无定。
不然,对方也不至于费如此大的代价,费尽心思来杀他了。
他脸上七窍流出血迹尚未擦去,便勉强挣扎中,依着驼背老者站了起来,然后就看向李言,声音微弱的说道。
前方三人望向李言,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疑惑,而很快,何满子便反应了过来,不由心中惊怒交加,直接对着李言喝声道。
而我,有七成把握可以获得此次传承之子的位置,这也是家族中一些人,为什么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如果李兄能助我回到家族,‘玄冥令’有一半以上机会可拿到。
这说明壶尘道友刚才所言,还是有些保障的,而此又是对方的家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到时我只要那枚‘玄冥令’,其余东西一概不要,你们两方均分可好?”
“潜行夜藏”乃是顶级隐藏之术,李言又是全力施为,一个大意之下,便被李言直接潜到了身侧,待他心中生出警觉时,对方的手掌已覆在了他的顶门之上。
“那之前他们说的报酬,你又能拿出来吗?”
他开始说的还是斩钉截铁,而且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到了后来,隐隐中还带着一些恨意。
壶尘无定望着李言,目露真诚的说道,他虽然不知道李言一名凝气期修士,为何敢如此大胆的掺和进来,但就此刻局势而言,肯定是朋友越多越好。
他会直接拿下对方,虽然不会杀了紫衫青年,但也会威逼利诱下,让对方同意自己的条件。
他想了想,正欲开口,不想手中紫衫青年此刻却一动,他低头看去,但见紫衫青年在他灵力不停灌输之下,已醒转了过来。
此念头一升起,血手飞镰和驼背老者二人,竟是不由互相望了一眼,后背冷汗森森。
“若说刚才自己三人因交手缘故,有可能忽略了有人潜伏在附近,现在可是仔细的神识扫过了,却是依旧没有发现,难道是有某位金丹以上的高手,在这小子背后不成??”
驼背老者听闻李言的话,先是一愣,这才想起李言之前似乎是对自己询问的。
听了壶尘无定的话后,何满子和血手飞镰不由撇了撇嘴,他们根本不相信此子所言,一个无根浮萍似的小子,竟是满口胡言。
“是你?小子,你想干什么?快给老子滚开!!”
而这枚‘玄冥令’,据我所知也是这一次比赛的一项奖励,即便是赠予外人也无不可。
壶尘无定被他这一望,咬了咬牙,竟不由自主地抢先说道。
本来若以何满华筑基中期的实力,李言“潜行夜藏”只是刚修炼成到入门,想要如此轻易接近也并不是太容易。
何满子看向李言,缓缓开口。
其言语间软硬兼有,并隐隐含有威胁之意,他可不认为李言来自那个大势力。
要么就是附近还有埋伏之人,再为他撑腰,只是那埋伏之人也未见法力有多么高深。否则,对方直接上来灭了自己几人便是。
要么就是眼前此子,真是修炼了隐藏境界的功法,可是同样本身实力也不会太高,那样一样可以直接杀了自己等人,何必这般劳神费力,在这讨价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