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尘无定则是对着李言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先将四瓶酒都打了开来,放在了石桌上。
“此宝内有四处独立空间,虽然是初级法宝,但这四处空间,可存储四种不同丹药,更能借助其内阵法,增强三成威力后打出。
他脸带微笑中,对着壶尘无定摆了摆手。
壶尘无定听罢,也是目光一肃,看着李言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了门后。
说话间他伸出手指了指院落中,最左边的一个房间,然后又接着说到。
也不怪壶尘秋空说,即便是修士也会有口腹之欲,何况他这一段时间以来,每日都是在提心吊胆中潜行。
李言想着心事,他觉得此番要拿到“玄冥令”,也许比之前自己想象的还要困难。
像我这种亡命天涯之人,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保下自己的小命。
本来他老人家,应该是有冲击金丹机会的,可是为了炼制此法宝,他的修为已是停滞了七年。”
见壶尘无定说完后,李言笑了笑,把手中的酒杯一举,然后一口喝干。
到时如果他真拿不到传承之子的位置,自己看在他一片坦诚的面子上,还真不好直接翻脸了。
“本来以我的修为,自是无法拥有法宝的,即便是灵宝对我来说,都是难得之物。
壶尘无定把玉净瓶收回储物袋中后,对着李言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脸上露出复杂之色。
这里应该有好多年,都没有人居住了!
但听着他的话,这让李言看到了一个无时无刻,都谨小慎微的小修士,最后形成了一种本能习惯,而这一切就是为了-——活着。
可是任凭他如何劝说,卓岭风却是不再出来,而是坐在娘亲曾经的梳妆台前,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接下来,却是伸手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拍,那个曾经出现过后玉净瓶,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
然后,他这才像是想起似的,连忙给李言斟满了酒杯。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壶尘无定在向自己刻意示好,把自己的保命的底牌也露了出来。
“不用麻烦了,就这里吧,想来传承之子争夺,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在扣开院门,放下食盒看清壶尘无定后,小厮带着惊疑的目光这才转身离去。
果如壶尘秋空说一样,时间不长,便有一名小厮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来到院落前。
而与此同时,在大房管家于江时曾经到过的那处阁楼之上,一个脸色阴郁的青年,正对着宫装女子说着话。
看到壶尘无定一人,站在院中落寞的身影,李言想了想后,便也欣然同意来到了院中。
壶尘无定打开食盒后,一层一层拿开,竟有十道菜之多,而且每样都是浓香扑鼻,精致剔透,同时还有四壶酒,准备的倒是十分的充足。
李言把玩着酒杯,听着壶尘无定似在说着一件很小的事,就像是在说着日常的修炼,是那般的平常。
只是神识刚一到院落上空,便被卓岭风的神识直接给反弹了回去。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便是一口喝下,接着也不理李言,又拿起筷子,竟然在每盘菜上都夹了一道,放在自己的碗里。
四种丹药根据调配的不同,可做到攻防一体,即便是一些中级法宝,也不一定就能强过于它。”
“娘,那个庶子真的回来了!壶尘良所报得没错,那小子回来的第一时间,便龟缩在了以前的庭院之中,就不再出来了。
回到了屋内后,李言将房门一关,眼中则是精芒一闪,然后袍袖一拂,四杆小巧阵旗直接落在了墙角四处。
他伸手在瓶底一拍,玉净瓶口中散出一道烟雾,只是这烟雾呈银色,这些烟雾在石桌上绕了一圈后,才再次又被吸回了玉净瓶中。
他自小就没什么朋友,即便是像壶尘秋空这般人,也只是听那人的差遣,而才与他来往的,一些话也是不敢与壶尘无定说得太多的。
李言也似不介意刚才壶尘无定自斟自饮的无礼举动,他慢慢端起酒杯,仔细地看向酒杯里的酒。
接着他一掐法诀,顿时整个房间一阵轻微的灵气波动后,又恢复了正常。
可是桑叔见我在修炼鬼蜮毒卷上,还有些天赋,他将自己毕生的积蓄,几乎消耗一空,才为我炼制了这么一件初级法宝。
“你那道银色烟雾,也是自己研制出来的?”
说着,李言大有深意的看了壶尘无定一眼后,便也抬步向房间走去。
但我不精通阵法,修为又浅,只得尽自己所能,来让自己安全些,所以便将此术炼入了玉净瓶中,使得它也有探测预警作用。”
李言早就看清了院中的四间房舍,其中除了一间是厨房外,剩余三间,光看门上脱落的油漆和斑驳的窗棂,就知道里面的陈设,也不会精致到哪里去。
身着淡绿宫装的女子听闻后,冷冷一笑。
壶尘无定像是没看见李言脸上尴尬之色一般,而是一边说,一边拿起了酒壶。
“呵呵呵……连于江时神识探测之下都受了伤,壶尘良说三人中,只有一名老者是筑基修为,难道是到了筑基大圆满?
此人莫非就是那贱人的师弟不成,据说十几年前那贱人逃离家族后,就去寻找同门一位师弟的,想来如果不是此人,那贱人母子俩,早就被我们找到了。
此人应是叫做卓岭风,行事狠辣,据说与四大宗门的人,都曾经同台竞技而不落下风,好像曾被两大宗招揽过,可就在那时,便与那贱人一同消失了。”
说到这里,宫装美妇眼中有着恨意。
如果这驼背老者真是那贱人的师弟,这些年的一切,应该都是此人所为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