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半空中时,已泛出了阵阵墨绿色光晕,光晕之上缓缓,继而就浮现出了一截金色的竹枝。
自从在桃林中,壶尘老祖没有立即下杀手,李言便知自己赌对了。
壶尘老祖脸色变了变后,可目中凶光未减,只是闪烁不定的样子。
化神期大能说是陆地神仙也不为过,除了呼风唤雨之外,更是对推演天地,占吉卦算有着神鬼莫测之能。
壶尘老祖凝目沉思,他忽的抬起头来,伸手一召,本来攥在李言手中的令牌,直接向他飞去。
壶尘老祖知道小竹峰弟子很少,大岑对直系弟子更是看重的狠,若说之前他还有些犹豫,不知在杀了李言后,魍魉宗会不会为了这小子,而真会动用秘法追查。
因为一个宗门只有重要弟子陨落时,才会值得元婴后期以上老怪,不惜损耗精血施展术法的。
壶尘老祖手一挥,束缚卓岭风和壶尘无定的禁锢,也在顷刻间消失。
李言自始至终,都没提起壶尘老祖要杀人之事,仿佛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壶尘老祖也借机下了台阶。
其实,李言所言魂灯是存放在化神期大能布置的阵法中,以及元婴后期强者或化神期修士,可依靠魂灯能查出陨落弟子的位置等等,纯属一派胡言。
可是壶尘老祖却是不经意的用眼角余光,瞟了卓岭风一眼。
壶尘老祖望着出现的金色竹枝,一直平静的脸色,首次出现了一丝动容。
李言已然收了令牌,恭敬答道,他已入门数年,对宗门几位元婴老祖早已知晓,更是在龚尘影曾经说起赵敏身世时,知道了魏重然师承何人。
“哦,你试试看!”
据说元婴后期修士,因触摸到了一丝天地桎梏规则,早已脱离了正常的修士范围,又何况壶尘老祖只是一名刚刚进入元婴中期的修士。
他之前一直未曾出手,就是因为四大宗不光有元婴强者,更是拥有着这一界最顶尖的修士-——化神期大能。
由不得壶尘老祖不相信,而这里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此。
“前辈想来是怕有所误会吧,我此次外出目的地,是要去净土宗一趟办理宗门任务,‘玄冥令’不过是晚辈私事,顺手而为之罢了。
可是让当他看到同样飘浮在空中的李言时,他所看到却一脸的平静李言,不由就是一怔。
听了李言之语,壶尘老祖脸色变了又变。
杀十步院的普通修士可以,只要不是对方重要人物,十步院就不会因这事出头,但击杀一名管辖自己的最高宗门弟子,他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了。
呵呵呵……并且,很快就能查到这里!”
他根本不清楚宗门留下的魂灯,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
据说只有四大宗门和极少的隐世门派中,才有可能保留这种仙术神通。
“小竹峰?你是大岑的门下?”
壶尘老祖是有着顾忌的,尤其是自己出现在壶尘家族,可是有外人看到的。
壶尘老祖轻轻点头,在他的眼底深处,露出了深深的忌惮之色。
李言望着飞来的令牌,伸出一指,凭空轻轻一点,那枚令牌便是停在了他的面前。
“嘿嘿嘿……这令牌是否像十步院那把飞剑一样,乃是你从别人手中夺来之物。”
“魍魉宗筑基期以上修士,都是有魂灯寄留在宗门内,其余三大宗我不清楚他们魂灯如何?
可魍魉宗的魂灯,是放在由宗门化神大能布置的阵法之中保存的,那套阵法不光有着保护魂灯的作用,还有着追踪在外弟子的莫大神通。
现在他却是不会赌了,那大岑就是一个疯子,他教的弟子也是疯子。
这样一来,魍魉宗为何在寻常筑基以上修士殒落后,便没有人追踪的疑问算是有了交待。
按壶尘老祖推测,这个时间能外出执法任务的,必是极为重要任务,李言的死亡,说不得就会引起魍魉宗高度注意。
我想以前辈的身份,定然早已知晓魍魉宗早就颁布了命令,让所有弟子回宗听候调遣,而此时晚辈还在外不归,莫非前辈真会认为,我是要叛出宗门不成。”
此处隐晦的指明,他虽只是一名筑基小修士,可自己是在非常时期,身负任务而来,宗门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只是李言出来的时机,却正是说明事情不小。
至于壶尘老祖刚才所说,还是要杀了他与卓岭风的话,应该也是真的,只是他应该还在想着,想确认一些信息后再动手。
“前辈说笑了,魍魉宗门令牌可非比寻常灵器法宝,内设有自爆法阵,需要本人滴血认主方可使用,即便别人拿到,也是无法驱使的。”
不要说化神期大能了,就是元婴后期强者拥有的神通,也绝非元婴前两个境界可以比拟的。
李言虽然表面平静,但其实心中紧张之极,生怕此人不管不顾中,还是杀了自己,那自己这一趟可真的是冤大了。
而元婴后期则不然,他要想击杀一名元婴中期修士,则很是轻松随意。
通常来说,至少元婴修为以上的老怪才有可能做到,他们为了护得最亲之人安全,往往会在身边留下自己亲人的一丝魂魄,施法祭炼。
可是此种祭炼的仙术,稀少到只是有人耳闻,就像壶尘老祖虽然已晋升到了元婴中期,但他依旧没有这门神通修炼法门。
可他毕竟乃是一代枭雄,能修炼到元婴期之人,如何能是泛泛之辈。
其实他最忌惮的是他的家族传承,他可不敢拿整个壶尘家族的未来来赌。
若是为了两个小筑基的性命,却有可能赔上了整个壶尘家族前途。
任谁,也是能算出其中的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