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未然说到这里时,看了李言一眼,然后他又接着说道“‘黑暗’通道主要是磨练人的心境和意志力。
进入通道后,听说就会被禁锢在一个永无天日的狭小空间,只能前进,但并无任何攻击出现,听说整个过程倒是简单,只要你能趴出,就是通过磨炼了。
这样在外人看来,肯定是‘光明’通道更难更危险,毕竟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
但关于这方面记载的典籍却都说‘黑暗’通道才是最可怕的。
那里长期的压抑和折磨,就是金丹修士也是不愿意经历的,让人心中不断幻境丛生,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很快就会迷失本心,当你在幻觉中死亡后,你的肉体就真的会在现实中死亡了。
生死存乎一念之间,它不像‘光明’通道,哪怕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咬咬牙,还是敢再闯一次的。
可是听说能活着从‘黑暗’通道走出的修士,根本不会愿意提起经历过事,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我听说,‘黑暗’通道最近一次被人闯过,那已是三十年前净土宗还身为筑基期的智初禅师闯过后,但他出来后,却从来不与外人说起其中之事。
自他之后,至于还有多少人进入尝试过,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是有的,不过再未有人从中走出。”
段未然说到这里,就住了口,因为别人从不愿意提起的“黑暗”通道,他想知道李言现在明了其中情况后,是如何的反应,他更好奇的是“黑暗”通道是否真的像所说那样可怕。
这次当他神识落在银色纸张之上,依旧是一股大力反弹而来,但在李言神识全力压制之下,这次李言的神识竟牢牢的赋在了银色纸张之上,而李言觉得只要自己再加强一分神识,便可冲破其上的禁制。
这种伤势,若非对方高过自己太多,根本是无法看出的,这让他更确定了李言金丹期的修为。
见段未然望向自己,李言随即就摇了摇头,他也差点死在里面,尤其是那个奇怪的梦,让他几乎难以走出。
他自己这次虽然下定了决定,不突破就死在这里,但是当初在打败光明火麒麟后,想起种种对“黑暗”通道的描述,最后还是未敢选择。
二日后,段未然这才从打坐中醒来,目力所及,李言依旧一身黑袍的站在凉亭边上,似在怔怔的望着外面。
“所以现在,江道友应该明白原因了,你过来为何没看见修士了吧。
他能感觉到段未然身上的法力十分的精纯,不由想起曾经在红枫潭边听别小声议论的他修炼乃是一门古老仙术的说法。
所以他除了本命法宝外,其余丹药、阵法都是普通的很,否则那一明贼秃又如何能这般轻易破了他的法阵。
“噢,那便是这样了,段道友伤势未复,还是先彻底恢复了再说吧。”说完,李言淡淡的看向凉亭之外,似又在欣赏起风景来了,但也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现如今看来,老牌修士就是老牌修士,考虑事情也是周全,伤势未愈,还是知道自己等的心急。
“段道友伤势并未完全好转,为何不继续修炼了?”李言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如果有什么秘密直接出现,就有可能将段未然惊醒发觉,如果真是重宝,自己到时岂不要做那杀人灭口之事。
李言听得他自语,也不追问,然后就是静静的等着。
最主要的是他认为自己心境已是很沉稳,这也算是给自己找的一个不进入的理由吧。
现在每每想起,都会觉得现实中的自己才可能处在梦中,而曾经的“李元帅”才是真实的存在。
段未然低声自语,他低头想了想。同时,在他心中终是确定了李言就是金丹修士的事实,来此果然不是为了突破的。
我后来就在这处凉亭布了阵法后,停留此间修炼了,可是今日不知那一明秃驴用了何法,竟然破除了我的防护阵法,当我第一时间感应到时,为时以晚。”
但我在外等了半年也是无果,所以这才进入了此处,不知段道友可对此物有所耳闻。”李言缓缓转过身来,面带一丝微笑的看向段未然。
“噢,是这样的,我这次来此,乃是为了‘赤母精’而来,曾经有人在‘火熖宫’外喷发的岩浆中收取过此物。
“三十多前?如此说来,那智初和尚结丹,就是在进入‘黑暗’通道后不久之事了,他进入金丹期定与‘黑暗’通道有关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