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将会是庭云国的擒拿与斩杀。
粗略一看,至少二十五六人的样子,李言一开始都觉得有些错愕,金丹修士那么不值钱了么?
一只储灵袋中,艾桑正怔怔望着前方灰濛濛的空间,后方是十几名族人围坐在一起低声细语。
这枚令牌乃是用修士的神识烙印祭炼,就是无意中丢失,别人捡到也是无法使用。
李言早就扫视过这里守卫了,城门口这守卫修士共二十人,分成两队。
李言为了避免这些麻烦,瞬间就做出了一系列的动作,直接将巨木族人封印住,同时也移到了“土斑”中。
在他的脑海中,他们最远的天涯就是天澜草原中部的一些区域。
这时,周边同样有着一些修士纷纷落下,那也都是入城的修士,纷纷朝着宏大的城门走去。
但当尝试将神识探入得到的令牌时,一股青烟升起后,令牌顷刻消失不见,让李言也死了这条心。
此时,在李言他们四周各色长虹不断,或强或弱皆有,来来去去,足有上百道。
“站住,入关令牌!”
这里的甲士皆为修士,最差修为也在凝气期八层。
只是那个距离与李言在草原中的位置太遥远了,一路过去,所遇的危险会成倍的增加。
他曾听阿古稀说过,即便是逃离了天澜草原,前方还有更为可怕的云澜山脉,无边无际。
庭云国与天澜草原在东、南两个方向完全相连,只有天澜草原极西之地,才与一个一流宗门相接。
但无论是艾桑,还是那些凝气期弟子以前每时每刻几乎都在厮杀或逃命,不断用自己的生命和修为护佑着凡人族人。
李言平时腰间都会挂着几个储物、储灵袋,除了做装饰外,他也是真的无法将这些东西隐藏起来,最多就是放入怀里或袍袖中罢了。
那是一幅幅画面如同人间炼狱,他根本不愿回想起,可现在除了能够回忆,他做不了任何的的事情。
但很大几率会被要求查看储灵袋,毕竟储灵袋是可携带生灵进入庭云国的。
眼见已经飞出了云澜山脉,李言神识立即又沉入了腰间的储灵袋中。
庭云国沿着连绵的山脉在对面建立了高达百丈的巨大城墙,城墙自东向西横向展开,给人一种无边无尽的感觉。
如果李言心怀歹意,或是被天澜修士控制了神魂,那么偷偷将一些天澜修士带入庭云国,那必会引来无边的麻烦。
不料,李言考虑的更多。
一想到当初那些一名名强者族人为了逃离天澜草原,离开后皆是有去无回,甚至被抓回后百般虐杀的情景,艾尼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望着一些刚刚从城墙方向飞来进入云澜山脉的修士,李言和赵敏不禁互望一眼。
而在他的身后,那些族人也都在毫不知情之下昏迷了过去。
“我……我们离开……离开天澜草……草原了……”
日后,若是再想返回庭云国内,当凭此令牌入城方可。
一直支撑他们拼杀到最后的只是野兽的本能,唯有生存!
因为,你若说是从其他方向进入的天澜草原,岂不是人人在牌丢了后,都可以这般说了。
如果令牌无意中损毁,则需要再次验明身份,不过那种手续十分的繁琐,且要费一笔让金丹修士都肉痛的的灵石。
很快,一座巨大的城门已是遥遥在望。
赵敏不由暗叹自己这位师弟行事小心到令人叹服。
“应该有四日左右时间了,不知到了天澜草原中部没有!”
与此同时,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另一只储灵袋中。
持令牌修士再次将神识贯入令牌,就会激发出其身份信息,如果修士神识与令牌上烙印不符合,却将神识探入,令牌刹那就会毁去。
“土斑”虽然是由千重真君炼制,也是罕有的空间类法宝,但是它依旧不能与像青青大陆这样自然形成的天地规则相比。
艾桑在心中想着,他也越来越想族长和艾尼两人了,他们是并肩而战的伙伴,是最亲、最信任的人。
艾桑顿时被吓的差点惊叫出声,但旋即认出那人的面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在严重缺少丹药情况下,一名名修士死去,留下的修士也是体内淤伤累积不堪,甚至寿元也是严重透支。
李言之前就说过,前方有庭云国修士在盘查,立即把二妖收了回去。
这些守卫中由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领队,那二人正站在城门洞下说着话,只是偶尔间才会瞟向他们这边一眼。
他们这样的修为,若再配合城头上一件件被炼制过的强弩石车,一个小队完全可以发挥出不亚于筑基修士的攻击威力。
短短的几日间,凡人在充足食物滋养下,脸上竟然都出现了一丝红润的血色。
后来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原因,那些金丹里面肯定有着庭云国的驻守强者,但同样也有来来往往,来此历练的修士。
想想自己之前在云澜山脉中遇到的那些金丹修士,这样情况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李言对着年轻守卫拱了拱手。
“我们乃是人族修士,这一次是从天澜草原极西进入的,所以手上并没有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