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动手之前，看了一眼蔡少杰，蔡少杰马上明白，转了个身，让头靠在他肩头的儿子不会看到乱七八糟的画面。
就这样，她毫不犹豫将蔡历琛暴打了一顿。
“够了，够了！”
蒋娟最后还是没忍住。
因为她看出来，自己儿子居然完全没有反抗。
她说了，梁小希还是给了“面子”，再打下去只会无法收拾。她停手，要离开。
在地上趴着的蔡历琛出手就抓住她的脚踝。
“可以消气吗？求求你，原谅我，就一次。”
从强硬说“不会后悔”，到现在，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和算计，但她也不在乎。
她只关心自己丈夫的心情。
蔡少杰自然是心情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要不是抱着孩子，他早就将那碍眼的手给弄折了去！
“放手。”梁小希猜了他一脚。
“阿琛！”蒋娟看到这一幕，尖叫起来。
她走到梁小希身边，抬手就给了梁小希一个巴掌
这一个巴掌，梁小希能避开，但她想了想没避。反而是就着被打的姿势，看向了蔡历琛。
她眼里满是嘲弄讽刺。
这般模样看在蔡历琛眼里，又是一阵胸口刺痛。
在蒋娟还想再打梁小希的时候，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就拦住了蒋娟。
“不……”不是他的意思，“对……”对不起。
可不管那一句话，他都说不来。对上她的眼神，他说不出来！
梁小希冷冷道：“我打了你，你自己不还手，现在你母亲打了我，我也没还手，扯平。”
“放屁！”蒋娟想撕了她的嘴。
这算个屁的扯平！
但是，她又被自己的儿子阻止。
听到他儿子对梁小希说：“好，这一次扯平。但我跟你之间，没完。”
听到的人，都被这话给惊得倒抽气。
蔡少杰走回到妻子身边，眼里酝酿着波涛骇浪，“没完？”
两个字，都是寒意。
梁小希可以在长辈面前闹一通，但他不行。她退后一步，牵住他的手。
“我们先回去。”
“……他该死。”
三个字压低了声音。
“我不在意他。”她摸了他的脸，好好安抚，“你看，我们儿子好像吓着了。”
虽然他们全程护着儿子，但小孩子本来就经不得吓，气氛不同，他应该也是能感觉到。
孟红袖已经走到蔡老身边，脸色不好，夫妻俩对刚刚发生的事，都万分惊讶，可现在却也没表示任何话。
蔡少杰和梁小希离开蔡宅，到家里后不久，孟红袖就给来了电话。
“今天的事……”孟红袖感觉很头疼。
“你们不该这么做。”
孟红袖听了儿子的话，头更疼，“你们几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没任何情况，蔡历琛自找。”
“你确定。”确定梁小希也是想这么回答？
“确定。”
沉默良久。
孟红袖自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却变成一声叹气，“就先这样。你明日要带小希和敬泓去你外公外婆那儿？”
“对。”
“好，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蔡少杰沉默。
孟红袖尖锐声传来，“我是你妈！”
“好。”他勉为其难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