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目标行走的路径出现了重复，似乎是要回家，迟愈果断收起手机，找了个机会拐入商场，主动结束了这次的“调查”。
“……当然。”年轻男子道，“只要你能证明，你的摄影水平足以胜任我们给予的工作。”
迟愈乐观地想道。
乘坐电梯来到相应的楼层，迟愈刚想上前敲门，却发现那扇防盗门“自行”从内部打开了。
种种复杂的念头在迟愈的脑海中一闪而逝，让她瞬间就做好了决定，不动声色地按下了电梯的“下行”键。
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啊……
她悠闲地吃完味道还不错的晚饭，在导航的指引下，不太熟练地找到地铁站，费四十分钟的时间回到了“晴岸”小区。
比起正面接触，暗中跟踪显然能获得更多、更真实的信息。
而她之所以不打电话，是因为她觉得这样做会让“潘子成”提高警惕，让其有所准备，提前遮掩住自身的种种异常。
得益于迟愈过硬的心理素质，以及潘子成那差到了极点的直觉与反跟踪水平，这场跟踪整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后者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异常。
“是的。”年轻男子表情骄傲，“作为有官方支持的新闻社，我们与不少大型出版社都有合作。”
想明白了这一点，迟愈吐了口气，只觉得又重新找到了调查的方向。
迟愈一边吃饭，一边在心中总结道，“可惜没听清他都说了些什么，我作为一个普通市民也无权查看通话记录。”
总之，先跟着，如果实在发现不了异常，就去学校向表演系的同学打听……相信就算是“鬼魂”，也是无法完美伪装成一个人的。
或许根本就没什么“鬼魂”，副本世界也不像大多数玩家想象得那样危险……
反之，他在某段时间里，肯定是处于昏迷状态的……
嗯……
不，准确地说，她现在看谁都像是遭遇了灵异事件。
紧接着，一个穿着t恤、短裤的青年从中走了出来。
如果玩家不会因“角色”的迷失而陷入沉眠，甚至直接死亡，那潘子成近来的活动轨迹就不会出现断层。
正是潘子成！
好巧……
思及此处，迟愈有心稍作试探，却又因为找不到好的切入点而频频放弃。
她在一家餐厅坐下，从头开始翻看自己记录的文字。
迟愈暗自点了下头：“我确实是方老师的学生，但开学刚念大二，恐怕无法长期在贵社任职。”
除了没有事先打电话沟通就直接上门拜访显得有些突兀以外，这说法几乎找不出任何破绽——作为表演系的学生，潘子成有很大可能不会去找方教授验证消息的准确性。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一个常年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穷苦少女，迟愈之所以能租住在市中心，并独自享有足足八十平米的空间，是因为……那间公寓的所有者是程砚。
犹记得，当初程砚得知她正在找房子的时候，当即大手一挥，将公寓以每个月500元的超低价租给了她……那一刻，迟愈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自己这位发小的形象是那样的光辉、伟岸。
一路上行，来到十七楼，迟愈刚要掏出门卡，却听到房间里传出了一声不甚明显的瓷器破碎声。
……破碎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