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上古之血……”
兰恩叩了叩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希里公布婚约的影响。
又一支针管扎了进去。
莉迪亚脸上用来伪装伤口的幻术一阵抖动，空气中立刻传来担忧的声音。
模糊间，威戈佛特兹觉得自己应该是身受重伤的，尤其脸上还被高阶吸血鬼抓出了足够毁容的疤痕。
“我们，不是……敌人？”
秘密实验室外面电闪雷鸣，狂浪在拍打礁石。
“我甚至还能够和你分享上古之血的力量。”
不知不觉间，这种大陆顶尖的施法者居然在契约随从之后没能够给自己什么帮助了。
经验值再一次向下跳动，这次连十位数都没有到就停止了。
“你可以理解为兴奋剂。”
兰恩无奈地挑了挑眉，反手将一管针剂扎进威戈佛特兹的脖子里面。魔药汩汩流淌进血管，术士很快安静了下来。
兰恩点头肯定：“好东西。”
“一些鬼针草、红尸菇、还有曼德拉草的提取液。”莫斯萨克冷眼看着威戈佛特兹，“你就理解为有着轻微毒素的强致幻剂就行。”
兰恩满意地点了点头。
——
火红色的传送门在半空打开，卷起的风暴将实验室内的手稿卷乱了一地。
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辛特拉真的有高阶吸血鬼吗？那种程度的生物会投靠兰尼斯特吗？】
回头，却发现威戈佛特兹的身体又开始抽搐起来。
“不，不，不……”
“上古……上古之血！”威戈佛特兹的眼中猛然迸发出光芒。
威戈佛特兹的身体猛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肢体疼痛以致扭曲，好像有一百只蚂蚁在他的体内撕咬。
“很抱歉，我刚刚有些急躁。”威戈佛特兹重新缓和了语气，“请帮我准备一次身体检查，我在辛特拉遭到了俘虏，被使用了大量的致幻类魔药。我需要确定它们到底有没有对我的身体造成损伤。”
“为什么跑回艾瑞图萨？你知道这会给我们的行动造成风险。”威戈佛特兹的言语包含不满，“你应该时刻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
“这里面都有什么？”兰恩扬了扬手里的针管，朝着一旁问道。
“下不为例。”心中的怒火突然失去了薪火柴再无法燃烧，最终他只是这么淡淡地说道。
似乎是感觉到了力量灌注身体，威戈佛特兹贪婪地眯起眼睛。
红眼睛的猫派猎魔人很快来了，他有些兴奋地打量着坐在位置上的兰恩。
等到术士俘虏停止抽搐。
好吧。
兰恩左手搭上威戈佛特兹的额头，“你看，这样我们就有交谈的基础了。”
威戈佛特兹没有理会，只是大步走到一旁的传送法阵边上。伴随着魔法咒语的念诵，饱含原始混沌能量的宝石如同太阳一般亮起，也将周围的符文点亮。
铁门打开的声音和脚步声让威戈佛特兹从昏迷中被惊醒，紧接着射入隔间内的光线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微微颤抖。
女助手没有应声，说明她不在这个秘密实验室。
黑色封皮的线装书在面前摊开，兰恩落笔在【仙尼德岛政变】后面又添加了【尼弗迦德】。
经验值开始下降，一会就到达了百位数。
他只是头更低了。
“没错。”兰恩温声温语，“你知道我和卡兰瑟女王不同，我掌权的辛特拉对术士格外友好，我甚至让我的侍从去跟随你学习魔法——他叫艾斯，还记得吗？”
他记得自己似乎在被俘虏的时候因为精神崩溃透露了不少自己曾经的阴谋，但是为什么兰尼斯特还是放了自己？
难道说那些都不过是因为致幻魔药而出现的幻觉，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被审讯出来？
莫名的，威戈佛特兹觉得兰恩非常值得信任，或许自己真的挺过了那些魔药的审讯。
……
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一点：“你的复国战为什么不让我参与进来？我们猫派擅长杀人胜过猎魔！”
莉迪亚低下头。
“我们……不对！”威戈佛特兹猛然抬头，“我已经告诉了你们帕薇塔和恩希尔的事情！”
“辛特拉欢迎任何能够提供帮助的人。”兰恩点了点威戈佛特兹的侧脸，看着那寸皮肤在他指尖的压力下凹陷，“而我觉得你就是那样的人。”
他发出骇人的嚎叫。
……
“北境的各个国王令我感到厌恶。”兰恩轻声道，“他们凭什么高高在上？”
这是他第一次焕发起这么剧烈的反应。
兰恩却狠狠的皱眉，在威戈佛特兹的愕然的眼神中收回手。
……
【到底是兰尼斯特给我所谓的“分享上古之血力量”治疗了伤势，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受过伤？】
“对。一个和南方人有着深厚友谊的北方人会做的事情。”兰恩重复道。
“有，但是你不在。”
“尼弗迦德那边这段时间有联系我吗？”
“没错。”兰恩用一个技能点开启新的【随从】栏，正想说什么。
“好。”空气微微震动，莉迪亚立刻答道。
但是莫名的，威戈佛特兹又突然想到那个学徒是兰尼斯特的侍从。
莉迪亚恍然抬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眼睛里面满是震惊。
这不寻常。
“我们……没有化解不开的仇怨。”威戈佛特兹重复道。
“是为了那个兰尼斯特的侍从，那个叫‘艾斯’的学徒？”
威戈佛特兹隐隐又觉得脑子开始发昏，那种魔药入脑产生的如梦似幻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魔法联络装置启动的声音惊扰了另一边的人，很快莉迪亚急匆匆地从光幕中出现。威戈佛特兹没有猜错，自己的助手果然在艾瑞图萨。
女助手因为魔法实验的缘故失去了声带，但是她见到威戈佛特兹的时候眼中依然出现了惊喜。
技能也刚好契合掉了自己之前自学的【化器封形术】，最终只是完好地给自己返还了一个技能点而已。
“咔擦——”
他的衣服破烂，样貌狼狈，浑身散发着臭味。但是外观却很意外的没有一丝伤痕，精神也极其亢奋。
威戈佛特兹皱起眉头，大步走到一个魔法联络装置边上。
术士疼痛地开始发抖。
“我走之前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凯亚恩思考了一会：“你别说，诺维格瑞还真的是乱的可以。除了沙佩特和那个马戏团的家伙之外，我还发现了一只变形怪、一个女夜魔、一个还有一个能靠着做梦预言的‘卜梦者’。”
兰恩计算着这些人的战斗力或者其他作用：“还有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