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强者有不做选择的权力（万字大章求订阅）
毫无疑问，左思与巫妖之间的短暂战斗吸引了营地内无数的目光。
尤其是那些不了解其真实身份的人，第一次认识到“神选”这个称号所代表的含义。
仅仅几天的功夫，一个躲在村庄谷仓内奄奄一息差点死掉的年轻人，便在神明的指引下获得同巫妖这种拥有智慧的恐怖亡灵正面对抗的力量，甚至是打得对方不敢靠近营地。
不管是第一击那漫天的圣光箭雨，还是破坏力惊人的超级炎爆术，都完全不像是新手初学者，而是宛如达拉然那些名声在外的大法师。
由于不少人在赶往斯坦索姆这一路上都见过吉安娜施法时的样子，所以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他们很清楚，即便是这位魔法王国达拉然首席大法师——安东尼·达斯誉为天才的年轻女法师，也无法像这样同掌握两种以上属性截然不同的魔法能量，并将其按照自己的意志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态。
所以在外人看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力量就是源自于神的赐予，其原理应该跟那些牧师凭空获得神术和知识一样。
如果自己被选中，那么同样也能在极短时间内变得同样强大无比。
因此一个个都变得异常狂热，渴望能通过勇敢的战斗和虔诚的信仰吸引来自神明的注意，即便是面对茫茫多的亡灵也依旧没有半点退缩。
原本岌岌可危的防线也在高涨的士气作用下坚如磐石，某些地方还实现了局部的反推。
凡是对游牧部落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吉安娜锲而不舍的继续逼问。
安东尼·达斯摸着下巴上浓密的白色胡须自言自语道。
甚至还利用粗壮的木桩作为横梁，架在狭窄入口通道的上方，再拴上一根结实的绳子，末端用网兜住沉重的石块，利用钟摆原理将其拉至高点。
就在巫妖想要再次吞噬身边的亡灵生物进行恢复的时候，远处斯坦索姆城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更何况我只是天灾军团的前锋，另外一个伟大意志微不足道的仆从。
结束了谈话之后，左思便起身去给那些受伤的士兵、民兵和平民治疗，顺便查看感染瘟瘟疫的病人恢复的如何了。
达拉然内部也分成了两派，目前正在争吵不休。
左思微微点了下头：“是的，你可以理解为这就是来自神的预言。但过程和结果可能会跟你想象中的有一点小小出入。”
法瑞克猛地站起身握紧了拳头。
总之，只有那些强大到超乎想象的生命才能赐予凡人知识和力量。
所以强者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永远可以跳出游戏规则之外，有不被逼着做任何选择的权力。
只要开动脑筋，总能搞出一些令进攻方头疼不已的手段。
“拦住他！”
只要最终能赢得胜利，把所有掌握净化瘟疫能力的牧师全部消灭，那么哪怕将这支好不容易才积攒出来的大军全部消耗殆尽也是值得的。
“该死！”
而洛丹伦的瘟疫连泰瑞纳斯国王都没有重视起来，达拉然的大法师们又怎么可能会当成一回事。
经过一天的忙碌的救治，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已经有明显好转。
“呼——谢谢，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说实话，我很庆幸还有你们这些盟友的陪伴，否则真不知道明天、后天是否还能够坚持的下来。”
事实上在吸纳人才这方面，天灾军团一直都做的相当不错。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选择哪一个结果都注定会是悲剧。
除了向天灾军团跟巫妖王复仇，他们根本找不到第二个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跟意义。
巫妖一边释放着刺骨的冰霜法术，一边尝试用语言来诱惑左思、干扰他的思维和施法。
“这是来自神明的预言吗？”
再加上达拉然原本就是研究各种魔法力量和超自然生命，跟提瑞斯法议会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在这方面往往格外的敏感、警惕。
如果换成是燃烧军团的邀请，他或许还会稍微考虑一下。
该法术的作用是每个牧师等级可以摧毁总等级为lv1到lv4的亡灵生物，即便是刚刚获得六环神术的lv11牧师，也能凭借【不死归亡】干掉lv11到lv44的亡灵。
你以为人家是玩魔法的？
王子猛地瞪大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阿尔萨斯甚至都产生了舍弃圣光和圣骑士这个职业，转而投入契约之神怀抱的念头。
可现在，一个几天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乡村青年，却能在神的指引下获得如此惊人的力量，要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
当然由于这个世界的巫妖也有类似命匣一样的东西，所以只要命匣没有被摧毁，用不了多久还会再次复活。
虽然暂时还没能掌握这个世界的传送魔法，可并不意味着对的传送魔法没有任何办法。
而且这些家伙造成的伤亡跟破坏也一点也不比亡灵差。
更不用提对手是低级亡灵这种没什么智商，只知道服从命令无脑往前冲的蠢货。
至于能否通过就不敢保证了。
不好意思，一个连诺森德大陆都没整明白的三流势力，领导者更是弱鸡一个，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其中记录最为详细的，莫过于那位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地形，硬生生创造出黑石山、灼热峡谷和燃烧平原的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
“你跑不掉的。”
不是泰瑞纳斯不想给他更多，而是实在没有了。
尽管目前已经是午夜时分，可是能见度却非常高。
下一秒……
这也是为何他们的策略是通过瘟疫来感染那些人口密集的城镇，而不是选择正面强攻。
那冲天的火光，隔着好几公里之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冲上来的超巨型缝合憎恶，也在阿尔萨斯的帮助下被逐一消灭。
轰！！！！！！！
只见巫妖的身躯在这道白色光柱中间迅速土崩瓦解，化作漫天尘埃随风飘散。
当然，其实法瑞克显然并不需要担心这个。
如果是一次两次我可能根本不会察觉到。
因为他能赐予信徒力量，这显然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做到的。
而且算算时间，这支军队也已经持续作战了好几个小时，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相当疲惫，必须要休息并补充食物和水份。
最重要的是恐惧魔王玛尔加尼斯已经亲自下场，不断转化居民将其变成亡灵中的一员，时不时还会派出食尸鬼、诅咒教派的法师和缝合憎恶突然发动袭击。
很显然，他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的奸计得逞。
还是古尔丹和暗影议会崛起后的装缩头乌龟保命，眼睁睁看着兽人喝下恶魔之血变成一群残暴嗜血的怪物；
所有喝下圣水的瘟疫感染者，只要是身体健康且病症不是特别严重，都能迅速好转并痊愈。
光是达拉然的墙角就挖得飞起。
左思举起双手开始吟唱没有人能听得懂的咒语。
“契约之神索斯……
再配合强悍的疼痛忍耐力与抗击打能力，天生就是优秀的战士。
这份恩情我会牢记于心，并在成为国王的那一刻兑现自己的承诺。”
“你太悲观了，亲爱的王子殿下。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注定要成为洛丹伦的国王。”
等到夕阳斜下的傍晚时分，这场战斗终于以人类一方的胜利而彻底落下帷幕。
“那瘟疫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它在洛丹伦王国肆虐吗？看着无数无辜的人死去？”
或许唯一的亮点就是在第三次大战中成功背刺燃烧军团脱离了基尔加丹的控制，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作为王子的副官兼贴身侍卫，法瑞克队长在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块略显破旧的毯子轻轻盖在上边，然后走到外面的篝火堆旁边坐下，好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事到临头却又忍住了。
民兵和逃离出来的斯坦索姆居民齐心协力，寻找附近一切能用得上的东西构筑防御工事。
而且我在图书馆中也没有找到半点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哪怕是平民只要能战胜最初的恐惧，也能利用地形优势杀死数倍与自己的敌人。
连关系最亲密的吉安娜和曾经最崇拜的乌瑟尔都无法理解自己，他不觉得那位固执的国王父亲会明白这次血腥的屠杀其实是在拯救王国。
整个斯坦索姆郊外的土地上已经遍布残缺不全的尸骸，以及防腐液与烂肉散发出来的恶臭气味。
法瑞克抡起拳头狠狠砸向地面打出一个小土坑，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的吓人。
很显然，除了那些已经说出来必须净化斯坦索姆的理由，阿尔萨斯还有一个没有说出来的理由。
毕竟将所有活人杀光转化成亡灵也是一种统治方式。
如果这种瘟疫真的是由克尔苏加德借助通灵魔法制造出来的，那么它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解药。
起码人家军团的邪能科技是真的厉害，从跨宇宙级别的超远程通讯到遍布各个星球的传送门网络，还有庞大的星际战舰编队，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看着自己麾下的炮灰被不断消耗但是却无法取得什么战果，巫妖终于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不断尝试着调集食尸鬼攀爬围墙引诱左思攻击，自己则躲在后边伺机而动发起偷袭，以此来消耗这个危险敌人的法力值。
但巫妖王和天灾军团……
如此惨烈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吃肉食的胃口，仅仅是喝点麦片粥、啃两块面包恢复消耗的体能。
看来我们有必要多加关注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教派了。
尤其是王子本人，之前曾经跟这种亡灵生物交过手，明白巫妖有多么的可怕和难缠。
虽然萨尔一直标榜自己要与过去黑暗的历史做切割，带领兽人找回失去的萨满信仰与荣耀。
可实际上人家科技水平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完全可以在太空打一场星际战争。
或许别人不知道诅咒教派和天灾军团的背后是谁，但左思显然一清二楚。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整个斯坦索姆将不会有任何一个活人，甚至就连周边地区也会因此而受到波及。
他显然能感受到自己目前正在面临的巨大危机，因此连想都没想便引导奥术能量想要传送走。
因为以阿尔萨斯的“念旧”程度，必然会在拿到霜之哀伤后把这位忠心耿耿的副官杀死转化成亡灵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
正当巫妖即将完成传送的刹那，整个身体瞬间被从天而降的白色光柱击中。
再加上此时诅咒教派才刚刚崛起，巫妖王主力军团都在遥远的诺森德大陆，东部王国根本没有石像鬼、女妖、冰霜巨龙这样的飞行单位，面对坚固的防御攻势根本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法瑞克队长一股脑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作为克制死亡的神圣能量，圣光术可不仅仅只能用来治疗伤势，还能对亡灵生物造成巨大杀伤。
但遗憾的是阿尔萨斯却并没有这样的权力，哪怕成为巫妖王之后也仍旧只是一颗棋子。
……
与此同时，远在南方的魔法王国达拉然。
相比起肉体上的疼痛，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才最为致命。
冲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浑身上下闪耀金色圣光的阿尔萨斯王子。
法律和秩序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群在死亡和恐惧面前彻底崩溃的普通人。
最高甚至可以达到lv20至lv80这个恐怖的数值。
随着顶住了第一轮最猛烈、同样也是最危险的冲击，之前还有些慌乱的民兵与斯坦索姆居民突然发现亡灵大军其实也没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向死亡低头，屈从于这股伟大的力量。
因为弱者是无法做到在劫匪伤害任何一个孩子之前先将其拿下乃至杀死。
由于王子正在屠杀平民的消息在大街小巷快速传播，同时还有很多人在瘟疫的折磨下死去并快速被转化成亡灵四处攻击活人，眼下这座城市已经彻底陷入了无序跟混乱。
但凡有一丁点的犹豫，左思都觉得有损自己的身份。
巫妖见状立刻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机会，转身就想要带着剩余的亡灵撤退。
最后甚至在与阿尔萨斯融合为一体时，还被后者击败彻底沦为可悲的小丑。
很显然，在得知城外营地遭到亡灵大军的围攻后，他立刻就带队杀了回来。
得到命令的憎恶立刻迈开步子如同两辆重型卡车发起冲锋。
毕竟相比起从未听说过的诅咒教派和亡灵天灾，兽人的威胁可是实实在在的，并且已经在前两次战争中充分证明过了。
左思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注视着那些斯坦索姆居民或是恐惧、或是仇恨的眼神，阿尔萨斯忍不住发出了苦涩的自嘲。
法瑞克无法说服阿尔萨斯停止对斯坦索姆的净化，更无法阻止恐惧魔王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甚至就连自己也会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
毕竟他可以通过死亡契约和暗黑仪式来“吃”自己控制的亡灵生物恢复生命力跟法力值，因此并不畏惧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
萨尔和兽人实际上也是瘟疫在北方迅速蔓延、最终导致洛丹伦王国毁灭的重要因素之一。
自己明明好几次都占据上风差一点就能将其手刃，可结果还是被对方逃了。
砍掉手脚它们一样会残废、会失去行动和攻击能力。
尽管你的报告里提到过对方的所作所为，但这一切时间尚短，仍需要继续观察。
所以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吧，魔法这种东西用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看，我已经把他们的药剂和草药饮料的配方拿回来了。”
但问题是他现在只是降临了一缕意识，容器也是临时挑选出来凑合着用的，连玛尔加尼斯这个弱鸡恐惧魔王都不一定打得过，哪里有资格去拯救别人。
虽然共情能力弱，无法产生真正的感同身受，同样也不会有悲伤流泪的反应，但基于价值观延伸出来的怜悯还是多少有点的。
等大批亡灵冲进来的时候再突然松开拖拽的绳索，任由其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下去。
除此之外，挖土垫起一个高坡，在上方点燃草垛推下去，同样也能造成非常不错的效果。
所以左思对于耐奥祖从来都只有轻蔑、鄙视和不屑一顾。
说着，吉安娜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临走前左思赠予的羊皮纸摆放在桌子上。
所以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这也是为何阿尔萨斯明明贵为王子却只有极少兵力的原因。
安东尼·达斯犹豫了一下，很快摇了摇头：“不清楚，暂时还无法做出判断。
身为魔法王国的最高领导者，他可以随意获取城内所有的知识，因此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许多强大的存在。
反复七八次之后，他这才灌了一口酒鼓足勇气说道：“在今天的战斗中我发现了一些问题。”
他非常清楚，自己今天干的这些事情恐怕永远也无法被理解，但却并不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