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渔此时有些懵逼,自家的元神可是盘古玉髓洗炼孕育过的,也能被轻而易举的被人给攻克吗?
可是细一想想,对方能鲸吞灵山圣境,其恐怖不知修炼到了何等境界。再者这黑色力量能壮大破灭之眼,必定是属于暗物质能量。
而盘古的力量是‘生’之力量,与暗物质天生相克,崔渔体内虽然有盘古血脉,但微弱无比,又能有几分力量?
甘霖入腹,崔渔的元神消耗掉的本源在修复。
“那诡异实在强大,不过是一眼罢了,就差点要了我的命。”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惊悚:“大林寺竟然被如此强大的怪物盯上,只怕未来会有大麻烦。”
“不晓得我能不能通过生死薄,将这怪物镇杀。”崔渔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调动生死薄,需要消耗大量的生机,但是自己的三尸虫寄托在镇诡司的高手体内,现在又逐渐侵袭整个大林寺,自己现在借助众人的生命力来完成目标,应该不算过分吧?
崔渔心中无数杂念闪烁,一边恢复消耗的元神,一边思索着自己未来的大计。
第二日清晨
崔渔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起身去挑水。
大林寺内一片祥和,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崔渔来到那灵泉前,见到天井内没有人镇守,崔渔拔开天井的塞子,下一刻就见汨汨泉水流淌而出。
“小僧拜见方丈。”崔渔恭敬一礼。
崔渔心中莫名替苦苦等候父母归来的两小只心中涌现出一股悲凉。
崔渔闻言忽然心头一惊,他忽然想到了昔年佛门圣人在自己梦回太古之时,询问自己后世之变化,在太古时期提前布局。
就算是破碎的灵山圣境,但有圣人的法则坐镇,将整个世界支撑起来,其某一方面法则甚至于比大千世界还要强。
崔渔一路上溜溜达达的走过大林寺外院,只觉得大林寺繁似锦,景色不是一般的好。
伙房内众人将各种天才地宝切好下锅,如:千年人参、五百年的何首乌、八百年的黄精等等,崔渔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按照某一种配比,扔入大锅之内,然后用心细细熬炼,不多时一股奇异的香气伴随着蒸汽腾腾而起,不断在伙房内弥漫。
不是一般的有可能!
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脸上却露出向往之色:“小弟只希望早日能背诵下佛经,参悟出传说中的禅意。”
听闻崔渔的话,一旁的崔灿灿道:“咱想吃天鹅了,你去山里给咱们猎一只山鸡、天鹅打打牙祭,你们这大林寺吃的都是什么东西,一点乐趣都没有。”
“此事急不来,我大林寺的修行秘法,需要与经文配合。唯有领悟经文中的禅意,以禅意加以辅佐,才能踏入修行之路。八部经文乃是我大林寺先辈,从传说中的太古遗迹中扒出来的,共有《天部》《龙部》《夜叉部》《乾达婆部》《阿修罗部》《迦楼罗部》《紧那罗部》《摩呼罗迦部》,唯有领悟八部经文禅意,才能修成无上神通,获得冥冥之中的加持。”
方丈闻言一愣,然后眼底闪烁一抹金光,看向了池塘方向,果然看到了崔老虎和崔灿灿。耳朵在一抖,却听见了对方商量是该蒸着吃、煮着吃、烤着吃的思路。
听闻圆织的话,崔渔露出失望之色:“真不知该何时何日,才能背下八部经文,然后踏入武道修行的路。”
“灿灿,休要无礼。”崔老虎在旁边训斥了一句,然后目光温和的看向崔渔:“这位小师傅有礼了,这小子从小被娇惯太多,请不要怪罪。”
“真的是奢侈。”崔渔心中暗骂了句。
“等到这些胎卵有了生命,化作了孑孓,就能逆流而上进入灵山圣境内。进而在灵山圣境内孵化出来,诞生出更多的胎卵,污浊整个灵山水脉,到时候就可以将所有灵山的僧人全部都拉入泥潭之中。”崔渔嘀咕了句。
“这回有机会接触唐周了。”崔渔拿着令牌,一路来到佛堂,看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的李三郎。
“看崔老虎和崔灿灿的摸样,虽然崔老虎是在训斥崔灿灿,但……那副父子之间的融洽、其乐融融,自家的小弟崔鲤和小妹崔闾又算得了什么?”
“我要出门办事,可以回家一趟,你可有消息传回去?”崔渔询问了句。
“圆觉师弟今日起来的倒是很早。”有和尚笑眯眯的看着崔渔,眼神中充满了喜色。
他不会轻易就叫这些人死亡,他要叫这些人死的有价值,比如说:调动生死薄的时候,为生死薄提供生机。
“大林寺最难缠的还是六字真言贴,这神通克我啊!”崔渔骂骂咧咧的提起水桶,在里面又下了数万的胎卵之后,一路来到了伙房内,将桶中的水倒入水缸内。
就算是七情圣姑曾经亲口承认,自己是对方的亲儿子,可此时崔渔心中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一株株灵药,那无数种宝药堪称天才地宝,随时都能化出人形进化为妖族的灵药,此时竟然全都被拿来下锅做饭……你要是利用这些灵药去做丹药,他也能接受啊!
崔渔心中有些推测,大林寺拥有残缺的灵山圣境,应该是不缺少灵药的。
“你现在虽然拜入佛门,但红尘心未曾退去,算不得真正修行中人,倒也不禁杀戮之事。两位贵客既然想要荤腥,此事交由你去办就是了。日后两位贵客就交由你照顾了,那两位贵客可是我大林寺的重要客人,万不可怠慢。”方丈说到这里,拿出令牌递给了崔渔:“持此令牌,可以入山林,出入大林寺山门。”
崔渔嗅着空气中的气息,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惊:‘这大林寺好生的豪横,各种灵药似乎不要钱一样,啥人家能经得住这么造啊。’
就算是地主家的人也不能这么造啊!
崔渔眉头皱了皱,看着趾高气昂的崔灿灿,心中暗自道:“这小子受到的教育还没够啊。”
路经一座池水前,忽然听闻一声喊叫:“那个小和尚!”
“咱们大林寺的居士想要开荤戒,叫小僧去外界抓燕雀走兽,却不知该如何答复。”崔渔回了句。
崔渔闻言似懂非懂的接过令牌,然后转身向着大殿外走去。
但崔渔终究是崔渔,稳住心神躬身一礼:“居士是我大林寺贵客,不敢当居士如此大礼。不知居士叫住我有何吩咐?”
水池不是一般的水池,足有方圆数亩大小,有荷莲叶青红相衬。
“不错,小僧出家前是个猎户。”崔渔连忙回了句。
而且看样子崔灿灿比自己大了太多,还是自己便宜大哥了?
只是看着崔灿灿和崔老虎父子融洽的摸样,崔渔心中忽然莫名的不舒服,一股难以言述的情绪涌上心头:
似乎是感受到了崔渔的情绪波动不对劲,崔老虎连忙训斥崔灿灿:“孽障,休要胡言乱语,再敢胡言乱语,就将你打下去。往日里教你的为人之道,难道全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