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门口，树立着一块碑。
阵法殿主摇了摇头，“地底遗迹里面的污秽之气，那才叫吓人，不，不只是吓人，而是恐怖至极！”
许恪笑着说道：“我当初第一次接触阵法，还是他教我的呢。”
“竟然这么吓人？”
前方是一座巨大的铜棺。
许恪自然知道阵法殿主在怂恿他，这就像是，自己倒霉了，就想把别人拉下水，要不然心里不平衡。
这还是许恪第一次亲眼见到污秽之气呢！眼前的景象超乎了许恪的想像。
许恪收起阵基法器，借助法宝“混元一气太初神符”，如同金丹真人一般驾起遁光，破空飞遁而起。
阵法殿主哑然失笑，原本还想用恶作剧逗一下许恪，却忘了对付污秽之气的办法都是许恪弄出来的，这还能为难他？
一道灵光闪过，阵法殿主启动了一枚净化符，朝许恪伸手示意，“走这边，径直走就是了。”
许恪有些意动，却又不怎么情愿。谁特么想去粪坑里熏一次？
“你还没见过地底遗迹吧？正好去见识一下。那里面有一座大殿还是完整的，还有一具铜棺。那具铜棺很神奇，污秽之气无法侵蚀。”
阵法殿主的嘴角一阵抽搐，“一位境界极高的存在，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因为找人报仇，仇人却已经死了，就在人家坟头拉了一泡屎，导致整个横断山被污染，二十多位金丹妖王身殒。”
只不过……许恪被净化大阵之中隔绝的污秽之气吓了一跳。
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话，似乎有种感觉，这些灵光……就像是活的。
阵法殿主笑着点头，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堆阵基法器，“以污秽之地的地缝为界，北面归我，南面归你。”
确定阵法殿主的舆图没有问题之后，许恪示意阵法殿主降下了飞舟，落到了污秽之地附近的一处山峰上。
大阵都是许恪布置的，自然不会拦阻许恪。
在断瓦残垣之中，还有一些品级很高的灵材宝料。
几个时辰之后，飞舟抵达了横断山深处的污秽之地，悬停在半空中。
这位大佬肯定是已经死了，而且肯定死彻底了，要不然那只恐怖大妖也不会拉一坨翔就走了。
这一眼扫过，也让许恪看清楚了一些东西。
“我不是要问这个。”
这就是灵气。
许恪皱了皱眉头，伸手一挥，法宝“混元一气太初神符”，化成一道光环飘浮在脑后，腐化术墨绿色灵光，如同一道光幕，环绕周身，驱散了异味。
污秽之气，许恪暂时还看不懂，只知道是粪气，却不知道它的本质。
许恪和阵法殿主都是懂技术的，两人对照地形舆图和净化阵图，开始讨论如何修改阵法，如何调整阵基节点。
许恪扫了一眼，就被文字上刺眼的灵光，晃得眼睛刺痛。这让许恪连忙移开了目光。
一层阵法光幕覆盖在遗迹入口处，隔绝了里面翻腾汹涌的污秽之气。
所以……这就给了许恪机会。
阵法殿主朝许恪笑了笑，“没准备足够的净化符咒，我可不敢进去。”
许恪笑了笑，朝阵法殿主说道：“一人负责一块，赶紧干完。”
说是讨论，其实却是许恪给出了布阵的方案，阵法殿主向许恪询问这个布阵方案的疑难之处。
在这些前来见礼的阵法殿弟子中，许恪一眼就看到了彭正清。
好吧，班门弄斧了。
许恪笑了笑，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许恪站在飞舟的船首甲板上，放眼张望，对照阵法殿主的舆图，用“天眼”重新观察了一遍四周的灵气流动和地脉走势。
“彭正清这小子，命好啊！”
“呵呵，没问题！”
“我也是宗门一份子，当然要为宗门做贡献嘛！”
阵法殿主点了点头，“有什么情况就叫我，我马上驱动大阵接应你。”
周围的污秽之气漆黑如墨，仿佛是在漆黑的深海之中行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不必客气，快快请起。”
两人在污秽之地的裂缝处汇合。
扭头朝阵法殿主看了一眼，许恪说道：“我进去看看，请殿主在外面稍候。”
阵法殿主看着许恪驾起遁光破空飞遁，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谁家筑基修士能炼出法宝来？真是了不得啊！”
许恪看着光幕对面那一片漆黑，仿佛暗无天日一般的景象，心头也有些惊讶。
许恪用天眼观察铜棺灵光，观察污秽之源，都不会遭到反噬，这就很适合探究两者的本质了。
以许恪和阵法殿主的本事，打下阵基法器这种事，简直不要太简单。
许恪伸手虚扶，示意众人起身。
在铜棺这里，既是污秽之气的源头，却又是最干净的地方。
这下许恪就真的有几分兴趣了。污秽之气无法侵蚀铜棺，这里面蕴含的道理肯定非同一般，有必要去见识见识。
这让阵法殿主微微一愕，这才想起……宗门净化污秽之气的办法，还是许恪给的呢！
许恪看到阵法调整过后，在全新的混元一气大阵之中翻腾不休，如同一片漆黑的汪洋大海一般的污秽之气，忍不住一阵咋舌。
“你想知道污秽之气是什么，那就进去看看呗！”
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就把各处的阵基法器布置完毕。
好吧，这又涉及到物质构成的本源了。
“来，我带你进去。”
在铜棺的棺首部位，棺盖之上……就是污秽之源了！
天眼囊括灵气魔气和妖气，却看不出污秽之气的本来面目，这让许恪皱起了眉头。
只不过，被污秽之气侵蚀之后，这些宝贝全都变成了污秽之物。
“这是我布置在地底裂口的净化大阵，上面标注了所有阵基节点方位和灵力运行数据。”
“我只能走到这里了。”
“哦？还有一具铜棺不受污秽之气侵蚀？”
阵法殿主听到许恪想进去看看，就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连忙起身，带着许恪朝地底裂缝落了下去。
阵法殿主感叹了一声，“他是五行齐全的灵根，如果放在以前，他根本没有成为真传弟子的机会。”
只不过受限于灵根属性，他只对光火两系的阵法十分精通，其他阵法就只能说是一般了。
因为有净化大阵隔绝污秽之气，从地底裂缝进入地底遗迹的这条路上，都是干净的，并没有污秽之气弥漫。
既然死彻底了，为何灵光却又带着一股“活着的感觉”呢？
神魂与灵力融为一体，意志贯穿全身法力，这就是……法有元灵。
虽然大佬已经死了，虽然神魂都已经散了，但是，他残留的法力之中仍然带有他的意志烙印。
这不是神魂残留，它完全没有任何意识，更没有任何智慧，它只是一道“拥有了本能”的灵力而已。
许恪两眼放光，这就是一个绝佳的研究素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