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矩眉头紧皱成“川”字型,他现在不是十分棘手了,而是万分棘手!
他的压力不仅来自于大梁律法,还来自衙门大堂外的百姓,那可是悠悠之口啊!
一脸得意的刘子匀上前一步,虽然鼻青脸肿、衣衫褴褛,但他却语气高亢,傲慢的问道:
“唐县令向来秉公守法、明察秋毫、名声在外,大堂外的百姓们,无不对你交口称赞……但是这次,唐县令莫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徇私不成?”
唐矩嘴角狠狠一扯,一手握着惊堂木青筋坟起。
惊堂木之旁,便是装在一个小圆筒中的令牌。
然而,当所有人都认为唐矩即将下发令牌之际,唐矩的手,刚刚碰到令牌却猛然缩了回去。
刘子匀和县丞的面色齐齐一变,冷声问道:
“唐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到这大堂之前,听说此案乃是审理风化之事。”唐矩好整以暇,端正了坐姿,一板一眼的说:
“既然如此,那本官当先行审理风化之事。至于其他的小事,应该放在最后再行审理!”
“我不同意!”
刘子匀浮肿的脸铁青一片,就差点指着唐矩的鼻子大叫大骂:
“苏贤和林川纠结一帮人伤我在先,我要求先审理此案!”
唐矩好整以暇,看着刘子匀说:
“如刘公子所说,风化之事十分严重,上可惊动兰陵公主!”
“诚然,刘公子被苏贤殴打之事,也十分紧迫,但刘公子认为,这两件事熟轻熟重?”
“……”
刘子匀顿时哑口,最后挥袖怒道:“行,此事本公子暂且搁置一边,还请唐县令立即惩治苏贤败坏风俗之事!”
唐矩或许是不满刘子匀的威胁,听了他的话后,当即针锋相对的说:
“公堂之上,本官审案自有法度!”
“刘公子非官非民,乃是本案原告,论理来说,没有本官的允许,刘公子不能发出一言!”
“……”
听了这话,刘子匀当即火冒三丈,大声的说:
“我是受害人,我爹还是瀛州刺史,而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安敢让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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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