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织盯着她，“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离开家里。”千玉问。
秦羽织勾唇，“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杀人？你为什么要遵循家族所谓的规矩。那些规矩，真的就是合理的吗？真的就是对的吗？他们所信奉的信念和精神，是正常的么？
我们诺兰家族……真的，是正常的吗？”
秦羽织盯着她，“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的家庭都可以相亲相爱，我们却可以为了一个任务杀死自己的亲人，甚至互相残杀。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为什么我们要一辈子都在杀人？千玉，你有答案吗？”
千玉愣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丝疑惑。
“答案……”她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但却不明白。
“千玉，你喜欢这里吗？”秦羽织问。
千玉没有说话，平静淡漠的看着她。
“长安说，你很可爱。”秦羽织动了下眉梢，“ 她很喜欢你。”
千玉眨了一下眼睛，神色微变了一下。然后脸上忽然烧起了红晕。
丧萌的脸，就跟火烧云一样，一下就被烧红了。
秦羽织心里疑惑，还有点不适应。
她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淡淡道：“你想去上学吗？长安说你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打算让你去上学，你去吗？”
“上学。”千玉说：“我上过。哥哥教过我，两百个国家语言，数学建模，编程黑客，杀死人的一千种方法，如何肢解人体，如何在对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用手穿透心脏……”
秦羽织：“……”
这些她也学过。
忽然，楼梯传来一阵下楼声。
小北双手抄在裤兜，一脚不耐的踢开了一样挡路的什么东西。
看上去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