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沉默。
蔡亦农也彻底愣住了。屋子里面安静的有些过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茫然。
好半天，胡哥才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一集，五百多万？一部电视剧，两亿五千万？”
“对。”
胡哥咽了口唾沫。
李国立木然的看着。
蔡亦农继续道，“我真他么服了啊！”
李国立的脸上也直接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道心碎了。
胡哥看了看二人，第一次从两个他眼中的大佬的神情中，看出了破碎感三个字。
这演技，立马让他有了学习的空间。
……
海润影视。
这个公司算是知名的老牌影视公司，电视剧创作经验，已经有了接近二十年。
之前签约了孙丽和王洛丹，而孙丽，更是在该公司直接持股。
作为从广告起家的电视剧公司，他们的发展和华艺几乎是同步的，但比起华艺电视剧电影两条腿布局，他们一直在深耕电视行业。
也因此，他们创造出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作品。
《重案六组》、《小兵张嘎》、《亮剑》，这十几年间，海润光电视剧集数，就早已经超过了六百集。
而投资这些年的电视剧，海润只赔过两部。
当得知关凌编剧的一部电视剧单集价格五百多万之后，海润的赵总整个人不由得发出嗤笑。
“关凌这家伙，不是洗钱了吧？”
业界这种事儿不是没发生过。
主要是这个价格太过离谱，上个月，他们刚刚参与过上海白玉兰电视节。
虽然电视节上只有第一天热闹，之后又渐渐的沉寂下来了。
当时影视大鳄云集，他也在，大家伙儿对于电视剧的未来发展做了一些畅谈。
畅谈结果表明了一点，目前电视剧行业，天板只能在《潜伏》这类型的电视剧之下。
而许多电视台，现在也一直开始做一些自制剧，这说明未来他们给出制作方的价格，只能逐渐降低。
至于网上披露出来的消息，赵总实在是不信，这个价格，绝无可能！
身旁的王洛丹听到赵总的自言自语。
“赵总，其实我这个师弟，最喜欢创造奇迹，我倒是觉得这个价格，或许真的有可能。”
“他的电视剧要是真的这个价格，我把我茶杯吃了。”
赵志江嘴角挂起了弧度，“电视剧这个行当里面，我从业二十年，我太了解现在电视台的情况，之前关凌是在电视剧这方面火过几次，虽然这些电视剧比不过《亮剑》，但也的确是佼佼者了。
可关凌毕竟是电影导演，他和电视剧，本身就不属于一个系统。
此前他火了几部电视剧，实力是有的，但是运气成分，恐怕也是有。
而且自从关凌之前对赌过两次之后，现在他想在电视台占太多便宜，也挺难了。
现在电视台一直在考虑自制抢夺资源，减少成本，如果真的有电视台这个价格买一部献礼剧，这个电视台绝对有点什么大病。
但就我所知，目前华夏电视台没有这么傻的。”
这些话，赵志江说的斩钉截铁。
他全然不信。
最近这段时间，赵志江的压力其实不小，常季红前阵子结束了十年经纪人合同，转头去了星美。
还带走了江文丽和刘叶两个私下关系很好的演员。
压力之下，他好不容易能跟王洛丹扯扯淡，心情已经算不错的了。
这个价格，在他看来，就不可能，更何况还是收视率一直不算高的献礼剧。
更没戏了！
王洛丹也有点犹疑了。
“难不成真是假的？我那可爱的师弟。”
虽然作为北电人，无论关凌有什么成就，她都与有荣焉，但是聊到专业性质的东西，她没那个经验，她只懂演戏。
赵总都说要把茶杯吃了，她再反驳，倒是有点不礼貌了。
话音未落。
忽然间，正在看手机的王洛丹，整个人几乎弹射了起来。
“关凌接受采访了。”
赵志江冷哼了一声。
“让我看看，关凌怎么为娱乐大众道歉。”
他拿起手机，而后很快陷入了深深地沉默当中。
消息在网上继续席卷。
“根据新浪娱乐与关导直接对话，关导声称这部电视剧的确已经与山东电视台达成初步协议。
但因央视对于这部电视剧志在必得，现如今央视和山影仍在斡旋和洽谈当中。”
“那关导，网上暴露出来的价格？”
“是真的。”
关凌道，“如果这部电视剧不值得，或许目前绝大多数的电视剧，已经没必要拍摄了。”
这话说的，狂妄！
但赵志江，整个人已经完全沉默。
王洛丹看了一眼他，他也看了一眼王洛丹。
气氛沉默到几乎凝固。
最后还是王洛丹主动给赵总台阶下，“赵总，我有点事儿，就先走。”
赵志江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的茶杯。
他脑子里面这时候已经几乎是一块浆糊了。
根本不怎么转。
能力归能力，这点他绝对认同，但是再牛逼的电视剧导演，也不可能有这个价格。
山东台，绝对犯了大病！
他想说这个，但看到新闻里面那句，央视志在必得，现在还在和山东电视台互相谈判，他心里的那些幻想，都被击碎了。
他忽然觉得头皮发麻！
看了眼茶杯，赵志江吐了几个字出来。
“这万一真吃，咬不碎啊！”
……
关凌的采访出来之后。
直接镇压了所有的质疑声音。
这属于官方确定了第一笔谈判价格。
整个电视圈子里面，听到消息的人的表情，全都陷入了夸张的情愫当中。
小马奔腾，
大狗哥在微信群里面发了一条消息，
“我本以为《三国》，是我们小马奔腾的爆发。现在我算是看出来，关凌这个家伙，根本就是阴魂不散。他妈的。”
大狗哥今年意气风发。
要在电视剧行业，打造出一部属于他们的爆款！
这一刻，他道心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