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拍健胃消食片,叠加黑白滤镜,锐化和对比打到底,并对许姑娘说‘希望你一辈子也不要知道这药的味道。’”
“许姑娘,如今芳龄……”
陈朝生有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芳龄一千往上走,具体多少检测不到,总之比你大。”siri答道。
“她正在上楼,估摸着快要走上来了。”
陈朝生倒吸一口凉气:“siri,若是一会儿我缺氧了,麻烦帮我叫个医生。”
“到了。”siri说。
陈朝生听到了一串轻快的步伐,大抵是因走得太急,微微有些喘息。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正是那日与陈朝生搭戏的许姑娘。
“她看上去……比我还年轻……”陈朝生说。
许姑娘撑着椅子扶手喘气,湿淋淋的刘海黏在额头上:“小陈?”
“许姐姐。”陈朝生四肢僵硬起来。
“你怎会在这儿?”许姑娘问他。
“你也是来等小寻的吗?”她焦急地望了眼上头“手术中”三个大字。
“她怎样了?我知道她身子不好,这回怎么到手术台上来了?是什么问题?”许姑娘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问题。
她身上还套着思州一中蓝白校服,肩头湿开来一大块。
“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和我说说。要不是我看了那条说说,她难道要一个人上手术台了?”许姑娘絮絮叨叨的,眼圈有些发红。
陈朝生也不知怎么和许三清解释。
他总不能说那个小寻其实年龄还挺大,且他今日做的手术顶多就是割个双眼皮。
“许姐姐。”陈朝生干巴巴道,“他会没事的。”
“吉人自有天相。”许姑娘将马尾辫上的水拧干,“但愿。”
“真是急死了。”
“许姐姐,你当心别着凉了。”陈朝生从口袋里掏出张卫生纸,“……你要是着凉了,小寻他会伤心。”
“你应是我旧识。”许三清用纸将面上的水擦干净了,又将外套脱下了,露出手臂上坚实的肌肉来。
漂亮,紧实,兼具力量与美感。
看得陈朝生脑袋隐隐作痛。
“我有个毛病,我间隔几年,就会失去一段记忆,混入一段来自其他人的记忆。我自己的记忆是零零散散的。”她说,“我过去是个体修,身子刀枪不入,不担心生病的事情。”
“我一看到你就有种亲切感。”许三清说,“就像我看见小寻一样。”
“怎么?”陈朝生心里颇为忐忑。
“我和我道侣的孩子,似乎也叫小寻。”许三清苦笑道,“我道侣姓李,但我只模模糊糊记得他十几岁的模样。”
“那是我师父。”陈朝生说,“李沉芳。”
“您如今和他还有联系么?”
“没有。”许三清摇了摇头,“他人老珠黄之后,我就不记得他后来的面容。”
“我只能记住漂亮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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