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言,上辈子徐家帮着没少给他找麻烦,只是之后的徐乐言脸上有个伤疤,她今儿瞧着是个俊俏公子,这才没看出来。
虽说徐家与她不和,但徐家倒没什么恶人,也不算怎么害过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就暂且放一放吧。
“那我明日再去吧,今日已经去了一次,怕是更不会让我进。你的伤口是不是该去医馆看一看了。”
江宜年活动了一下,觉得已经好了不少,回答:“不用了,我用了药身子已经好多了。”
那不行,不牵出去溜溜徐乐言肯定就找过来确认了,她拿怕打草惊蛇的理由肯定搪塞不住。
“但是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这里穷乡僻壤没什么好药,我给你用的药是急症之药,只是一时提命用的,不及时医治会伤口恶化。”
还有这个说法?江宜年不得不信,伤口好的比宫中御医精心医治都快,之前就觉得不大对,这小地方肯定没什么好医生,对禹城的鄙视让他轻而易举相信了夏尔冉的说法。
“那,我们去哪里看,你可有相熟的医生。”
“自然是有的。就在离城隍庙不远处,我们现在出发吧。”
江宜年有些迟疑:“可否让医者来这里治病,我怕出去之后......”
“可以是可以。”夏尔冉抛出一个最无奈的话题:“但是咱们没银钱付给人家,您手中可有什么能换钱的东西?”
看江宜年看向她,赶忙说:“那个玉佩我是去过当铺的,差点被人昧下来,到时候我再被人害了你就更没人管了。”
江宜年认真数了数手里的东西,值钱的东西不少,但他向来自持身份,身上的每样东西都能代表他皇子的身份,当出去肯定很快就会被人找上来。
夏尔冉在一旁挑眉看着沉思的江宜年,她没有说,江宜年这身衣服值不少钱,他一个在深宫的皇子,自然也想不到这些。
看江宜年沉思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夏尔冉冷笑一声把板车推了过来。
“行了,别想了,上车吧。”
两人稍微收拾就出了城隍庙,徐乐言亲卫在远处确认了的确是大皇子之后,徐乐言也就按照夏尔冉的规划开始准备了。
一进慈济堂,不用夏尔冉开口,门口伙计就认出了她,虽然她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但毕竟昨天刚穿这身衣服来过。
“夏姑娘,乔郎中已经从慈济堂离开了。”
“离开了?无事,我找朋友来看病,随便找个医者就好。”
上辈子这时候乔郎中也离开了,才没人救那群孩子,看来她变了但是大多数人的路还是照着上辈子走的。
乔郎中离开的原因和上辈子自然是不同,不过也没没人会跟夏尔冉解释罢了。
“夏......夏小姐。”江宜年这才意识到没问过这姑娘名字,“别的医者可是可靠?”
夏尔冉翻了个白眼:“当然可靠。”
心中则是:不可靠你能怎么样,你也舍不得你那条命不是吗?
医者看伤口已经被上了药,不过包扎的比较仓促,也没多说多说什么话,重新帮忙包扎了一下,夏尔冉就带着江宜年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夏尔冉特意多绕了点远路,充足的保证有人能看到他们。
江宜年则是小心的将自己的脸捂的严严实实的,防止被人认出来。
夏尔冉扭头看到他跟一个鹌鹑一样的窝在板车里,心中已经无力吐槽:拜托,你这身衣服不换谁还能认不出你?
这么一路拉了回去,夏尔冉就匆匆离开了。
去了一趟善堂,让值守的孩子帮忙散出消息,说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的受伤的男子被人扶着出城去了城隍庙。
这群孩子平时走南窜北,想散播什么消息最是好用,有心人打听什么消息必然能够听到。
还特意让人跟虎子说:“跟他说两个字,沁霄,置于云霄之中,天地宽广认我游。”
一直以来,她不只是虎子在背负着什么,只觉他内心沉重,只愿他能心思开阔而已。
做完了这一切,夏尔冉来到了城南门,往上面刻了一个图案,之后就静静等待。
很快她就被一个人请到了一个深巷的普通民宅中。
那人进了房门便跪下:“零六见过尊使,请问大皇子有何吩咐。”
这是江宜年的势力,她听了徐乐言的话才知道,江宜年在这里布了不少人。
感谢前世经历,她完全知道怎么联系他的下属,并且江宜年御下森严,下属从不敢乱问。
“起来吧。”夏尔冉转身坐下。
“大皇子前些日子被刺杀的消息你们可知道。”
零六面漏难色:“属下不知。”
江宜年手下等级森严,如此重要的消息应该是不会轻易泄漏,哪怕是自己人。
江宜年啊江宜年,这次你对下属的戒备要害了你。
“大皇子现在城隍庙初养伤,有刺客虎视眈眈,所以你们不可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