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分别通知各自的儿子,但何知非因为一场球赛时间有冲突,无法前来。
鹿清风到时其他人都已经到场,赵意辰紧挨着杜校长坐着,杜衡坐在他旁边,鹿清风的位置在何校长和杜衡之间。
之前鹿清风和赵意辰谈恋爱,两位校长多有担心,但毕业后这两个优秀的孩子反而没有在一起,这让两位校长深感可惜。
如今有赵意辰家的事横在中间,两人即使有心,也不会在赵家一切都没有好转的时候提起此事,只是招呼三个孩子吃饭。
以敬两位校长的名义,鹿清风给自己灌了一杯啤酒。以她的酒量,一杯啤酒便有醉意,但还不至于醉到失去意识。
吃完饭,两位校长又要去参会,没有在饭厅里多停留,叮嘱赵意辰和杜衡将鹿清风送回去之后,两人便匆匆离开。
杜衡啃完最后一个大鸡腿,这才擦擦手,对脸蛋薄红的鹿清风道:“走,风神,我送你回去。”
鹿清风缓慢地摇了摇头,手指向赵意辰:“不,我要辰弟送我。”
杜衡看向赵意辰,想看他什么意思,赵意辰直接了当道:“我不送。”
杜衡又看向鹿清风,就见鹿清风撅起嘴,目光倔强:“不,我就要辰弟送。”
杜衡:“……”
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可走又不能走,只能目露恳求地看向赵意辰。
兄弟,要不你就送送她吧。
赵意辰起身,对杜衡道:“你自己解决。”
说完就要走,鹿清风见势往桌上一倒:“那我就不走了,我在这里过夜。”
赵意辰:“……”
杜衡:“……”
没有理会鹿清风耍赖的架势,赵意辰往餐厅门口走去。
杜衡只能走到鹿清风身边,小心翼翼的:“风神,来,我们回去了啊。”
鹿清风不理会他,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杜衡无从下手,只好拉了把椅子坐在鹿清风旁边。过了五分钟,鹿清风仍是没有要动的意思,还一个劲儿的轻声嚷着让杜衡自己先走。
杜衡头皮都要挠破了,没有办法只好给赵意辰打去电话:“辰哥,你到哪儿了?你能不能回来把风神带走,我搞不定。”
赵意辰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在酒店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想确定她被送回去才离开。接到杜衡的电话后,他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返回去。
当鹿清风如愿以偿被赵意辰从桌上搀起来时,她顺势抱住他的胳膊,迷迷瞪瞪的跟着他从酒店里出来。
来到马路边,就在赵意辰伸手要拦出租车,想要把她送回学校时,鹿清风死活都不松开他的胳膊,口齿不清地嚷道:“我头晕,你快给我煮醒酒汤,快点。”
“我这会儿上哪儿去给你弄醒酒汤?”赵意辰颇有些无奈。
“去你那里啊,我回学校没有醒酒汤可以喝。”鹿清风晃晃他的手臂。
赵意辰皱眉看着她,打算从她脸上看出点装醉的痕迹。可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不舒服地皱着小眉头。
“鹿清风,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要求很无理?”赵意辰话音刚落,鹿清风忽然冲到旁边,扶着路边的绿化树木直干呕。
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极其难受,她蹲在路边,眼泪汪汪地仰头看他:“你到底给不给我煮醒酒汤?”
赵意辰揉揉自己的额头,答应她:“给你煮。”
赵意辰租住的地方离酒店并不太远,他来时是坐公交过来的,现在带着醉意微醺的她,自然不能折腾太久,从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鹿清风做的最过分的举动,就是抱着赵意辰的胳膊不放,抵达出租屋,赵意辰让她放手,她便乖乖的放手,坐到沙发上。跟着一起来的杜衡去给鹿清风倒水喝。
鹿清风意识很清醒,她四顾周围的环境,发现开放式厨房的布局和直播间的一模一样。原来他是在自己的出租屋直播的啊。
房子有三个卧室,玄关门口有女士拖鞋,样式看起来像年长者的鞋子。
看来还有其他亲戚也到了B市,和他一起照顾事故受伤未愈的家人。知道这一点儿,鹿清风心里也感到一丝宽慰,因为至少他不是孤单一个人。
赵意辰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开始着手煮醒酒汤。
汤在锅里开始滚动,赵意辰从碗柜里取出两只瓷碗,正要往碗里盛汤,一具柔软的身躯猝不及防从背后贴了上来。
鹿清风双手环住他结实的细腰,下巴搁在他背上。
赵意辰浑身僵硬,想要掰开她环着他的双臂,却促使她抱得更紧了。
一旁的杜衡都看傻眼了,本来是想过来蹭口醒酒汤喝的,见此情况,立马拱手:“我告辞了,你们继续。”
紧接着就听见一阵窸窣的换鞋声,然后是大门合上的声音。
赵意辰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悲伤:“鹿清风,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喝醉酒,然后来这一招。何必呢?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鹿清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自说自话道:“我不要喝汤了,我好难受,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