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呵呵笑道:“吃什么饭啊,吃你。”
话中意味之油腻,即便是没有下限的大黄,听了也有几分想呕。
纸月乌轻轻一笑:“那就简单多了。”
此时无风,屋门和窗户却突然齐齐关闭。
明明街上蝉鸣四起,屋内竟没了声音。
温度下降,肉眼可见地哈出冷气。
而这些变化,都只在一瞬间。
一伙人不由得有些发懵,苍蝇似的嘈杂起来。
胖子退后两步,一双小眼睛瞪着他:“你...你是异能者?”
“异能者?”纸月乌习惯性地歪了下头,手指在太阳穴处一拔,拔出了一把晶莹剔透,如寒山玄冰凝成的菜刀。
这就是那把因开悟而诞生的先天灵器,宰狮割龙,都很干脆。
更别提眼前这几个臭番薯、烂鸟蛋了。
番薯们有的掏出手机,报告上级,有的抽出木仓,作势袭击,更有几个机灵的,知道对一些强大异能者,子弹只能起薛定谔的作用,偷偷退后。
然而他们的一切小动作,在纸月乌面前,都是徒劳。
“今天开业之喜,正缺几个猪头祭天祭地祭故人。”
纸月乌不再废话,俯身一闪,白衬衫下起伏着极利落的劲线,一双手腕,看着极细,却挥斩刀锋如挥花作雨,冷中藏艳。
一点血迹蹭在唇角,被他轻轻舔去。
这也是整个过程中,唯一落下的血——所有的伤口,都被刀锋冰过,未来得及流下,就已凝固成一线。
因为纸月乌不想把屋里弄脏。
毕竟是开业第一日,见血不太吉利。
教训,也只是浅至表皮,不动筋骨。
但被割了一百零一刀,刀刀不见血的伙徒们,吓破了胆,有的疯了,有的晕了。
那个胖子抽搐着,抖得像一条划了百道而腌制入味的鱼。
纸月乌看着一地狼藉,终于有些不高兴了,叹了一声:“麻烦。”
他收了刀,用买菜的推车,把它们堆好,运往后门的垃圾堆里。
大黄围观全程,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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