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滢滢干呕了一声,抬脚向里冲去,苏幼菱和燕怀跟在她身后,一边护着她,一边探查邬府情况。
邬庚的尸体正躺在内院门口,看样子是被一刀毙命,而邬滢滢的母亲在院内,正对着邬庚的尸体,两人两两相望,被院门分隔两旁。
邬滢滢站在一旁,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似是连情绪都没有了,仿佛做梦一般,哭都哭不出来,只是看着这一切。
苏幼菱和燕怀站在她身边,沉默的陪着她。
邬滢滢忽然转过头看着她,哑着嗓子问:“师傅,这是假的对不对?我们是不是还在外面啊,这是做梦对不对?”
苏幼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邬滢滢崩溃的大喊,眼泪瞬间决提而出:“师傅!你快说这都是假的!你说!快说啊!”
苏幼菱终于开了口,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哀伤:“对不起。”
邬滢滢听到她的话后,终于再也站不住,她跌倒在地,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向邬庚的尸体爬去。
她抱着邬庚的冰凉的尸体,仿佛要叫醒他似的,一遍遍的叫着父亲。
苏幼菱蹲在她身边,摸了摸邬庚的尸体,已经僵硬了,看样子死了有一段时间。
燕怀手足无措的站在邬滢滢背后,也红了眼眶,求助的看着苏幼菱。
她叹了口气,抬手打晕了邬滢滢。
“不能再让她哭下去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燕怀接过邬滢滢,努力的抱起她,跟在苏幼菱的身后,苏幼菱找了一间空置的房间,稍微打扫了下,让燕怀在这里照顾邬滢滢。
苏幼菱则出去探查一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邬府被灭门的原因。
整个邬府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一刀毙命,而且死亡时间很短,看样子是短时间内被全部灭口的,也不知邬庚在外惹了什么仇家,下手竟如此狠毒。
她来到了邬庚尸体旁,这次她敏锐的发现邬庚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苏幼菱将那东西取出来,是一根染血的白玉发簪,还有一封信,正是她之前送回来的信。
那白玉发簪样式精致,似是未出阁的少女用的,她收起这根簪子,将邬家父母在院子里并肩摆放整齐,拿一块白布一遮,算是给了些体面。
等她回到房间,邬滢滢已经醒了,她下手不重,这会儿醒来是正常的。
邬滢滢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燕怀守在她旁边,连空气都寂静下来。
“滢滢,这是我在你爹手里发现的。”
说完她将那根簪子放在邬滢滢的手里。
邬滢滢看着手里的簪子,眼泪又淌了出来。
“我之前写信回来的时候,曾说见到一位姐姐戴白玉簪子很好看,原来爹爹也给我买了一支。”
苏幼菱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节哀。”
燕怀一直看着邬滢滢,见她又哭了,手忙脚乱的拿出一块帕子帮她擦眼泪,他的嘴张了又合,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
“师姐,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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