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息道:“是小白。”
“是小白呀,”林宴笑得皱纹更深,“两年没见,又长高啦!”
江思白尴尬地说:“二老也是风采不减啊。”其实他四年前就停止发育了。
陶息将栅栏拉开,将三人引进去,一边走一边看向周小渡和盛余庆,“这是你媳妇和儿子吗?一晃眼孩子都这麽大了啊!”
三人一时无言以对。
江思白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位都是晚辈的朋友。”
“老家伙,在四方谷里待傻了吧?”林宴无语地捶了丈夫一拳,“小白今年才几岁啊,哪里来这麽大的儿子?”
“哦呦,对对!”陶息拍了拍脑袋,随即望向江思白,“小白,你今年几岁啊?”
“二十二了。”江思白恭声回答。
“哦!那年纪不小了,娶媳妇儿了没?”陶息问。
“还未娶妻,不过定了门娃娃亲。”
“娃娃亲?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和贺家的小丫头定的?我隐约有点印象了,你爹跟我们提过一嘴的。”
江思白拘谨道:“是。”
“那先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着,陶息才注意到江思白试图递礼物的手,“嗐,你说你这孩子,来就来呗,都是一家人,带什麽礼啊?”
“一点心意,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江思白将礼物递给来接的林宴。
林宴将礼物收好,笑眯眯地跟他话起了家常,“你爹娘可还好?小胥呢?他身子好些了没?”
“一切都好,阿兄很挂念二老,这次知道晚辈要来,还托晚辈当面向二老问好。”
“好好好,我们好着呢!这人呐,年纪上去了,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玩儿,瞧着你们啊,我们这心里就高兴!”林宴笑得十分和蔼,“刚好要到饭点了,几位小朋友就留下来吃饭吧!老陶,还不快去做饭去!”
见陶息起身要出去,江思白忙将对方叫住,“等一下,两位前辈,其实这回不光是替阿兄来看望二老,还有另外一件事……”
“哦?什麽事儿啊?”陶息凑了过来,“不会是庄子要分家了吧?老头子我告诉你哦,我们两个一向中立的,不掺和你们江家人的事儿。”
“呃,不是不是,江家很好,暂时不需要分家。”
周小渡道:“两位前辈,是我们有事情需要请教一下两位。”
陶息的目光飘了过来,“什麽事情,需要来找我们两个老野人打听啊?”
周小渡开门见山道:“是关於龙筋葵的事情。”
陶息林宴两夫妇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问龙筋葵做什麽?那东西没什麽用吧?而且你是怎麽知道龙筋葵的?”当年他们将龙筋葵培育出来之後,因为这味药材太过J肋,所以很快就将其淘汰了。
“晚辈在江湖中偶然见过这味药材,并且发现有人将其发展出别样的用途,故而很好奇。”周小渡缓缓道来,“又听思白说,龙筋葵出自二老之手,本不应流传在外,所以想向二老打听一下,这龙筋葵是通过谁人之手流传出四方谷的?又有什麽人知晓栽种之法?”
盛余庆接话道:“是的,还请二老解惑,这对我很重要。”
陶息略作思索,也没有隐瞒,“这龙筋葵我们只告诉过两个人,一个是小胥,另一个则是……”
依照江淮胥的X子,估计只跟江思白提起过,而江思白自己都只是听了一耳朵,後来仅仅告诉了周小渡和盛余庆,那麽将龙筋葵流传到江湖上的估计就是这“另一人”了,而此人很可能也就是“惑心蝶”的培育者。
几人凝神细听,便听到陶息说:“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
林宴解释道:“是我们某次外出,在路上捡到的重伤的孤nV。她说父母招惹了仇家被杀,那些仇家也一直在追杀她,央求我们救她一命。我们当年也有过一个nV儿,心生恻隐之下,便接受了她的请求,将她带回了四方谷,收作养nV。”
说着,林宴苍老的面容上,出现一丝淡淡的哀伤,“可惜这个孩子放不下血仇,留下一封告罪书後,便将谷中的医书药典、蛇虫药材盗走了许多,自此杳无踪迹了。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也是经过此事,我们彻底想开了,应是我们命里没有nV儿缘,所以两个人安安分分守着彼此,过完下半辈子就够了!”
陶息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即补充道:“我们怜她报仇心切,也便没有与她追究计较。龙筋葵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如果说此物出现江湖上,想来应该便是与她有关。”
周小渡和盛余庆相视一眼,按照叶家那个疯掉的老奴的说辞,“nV鬼索命”、“红sE蝴蝶”、“鬼婴儿”等字眼,说明叶家灭门惨案的凶手,很可能是一个nV子,那会不会就是这个偷走四方谷物什的孤nV?
盛余庆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请问,这个nV子的姓名是什麽?样貌如何?可有什麽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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