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元卓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猛地出现了一个黑衣护卫,吓了一大跳。
“把那两个不争气的带过来。”
冬青领命而去,没一会儿,靖安侯和安平侯就像小J崽儿一样被拎进了一处院子。
齐慎坐在灯下,面上表情若隐若现,十分骇人。
“父亲。”
“齐伯伯。”
在外人面前风光无限、简在帝心的两位侯爷在齐慎面前只有乖乖跪下,低头认错的份儿。
齐慎冷哼一声:“这次又是何事,平安?”
两个孩子是在齐慎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齐慎先问靖安侯,大概是已经猜出其中缘由,亦或是早就知道内情了。
靖安侯齐平安明显没懂父亲的用意,他直起身,斜视了一眼安平侯,愤愤道:“鲁康收买那秦沉鱼g引我儿,g引不成又以莫须有的罪名攀诬我儿清白,我只是找他理论而已。”
“你那是找我理论,你拿车撞我,分明想害Si我。”安平侯鲁康不甘示弱,直接指出齐平安话里不老实的地方。
“你是承认秦沉鱼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齐平安虽是行伍出身,从前也是个文人,这些个话里的弯弯绕绕他也不是不明白。
“够了。”齐慎一拍桌子,两个互瞪一眼,同时低头。
“平安,秦沉鱼之事,若无你夫妻二人暗中默许,秦沉鱼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有什麽机会接触到小钦,更别说你花了多久时间才解决这麽一点小事。”
齐慎两个字总结:“无用。”
靖安侯咬牙,将头埋得更低。
安平侯刚想笑,齐慎也没放过他。
“康儿,儿nV之事本该孩子们你情我愿,你一再掺和,将两个好孩子b迫至禹县,险些让嘉怡被辱丧命,你身为人父,毫无半点关Ai之心,只知与这蠢货斗法,还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齐慎再送两个字:“愚蠢。”
“嘉怡险些被辱丧命,齐伯伯,到底发生了什麽?”
直到如今,安平侯才真的开始害怕了。
鲁嘉怡是他的唯一的nV儿,他怎麽会不心疼。
齐慎叹了口气,还是将跟着凤卿卿和鲁嘉怡一路前往禹县,以及後来抓获闫志生的某些事件都告诉了他。
安平侯瘫坐在地。
他捧在掌心呵护了十几年的宝贝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罪,还差点就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他毫不知情不说,还在这里和齐平安计较一时长短。
实在该Si。
安平侯想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旁边的靖安侯也没好到哪儿去。
按理说,他是去过禹县的,他最该清楚那是个什麽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齐钦说要跟着太子前往禹县时,他就已经做好了齐钦有可能回不来的准备。
可当孩子真的Si里逃生,甚至还小有成就的时候,他便将孩子经历过的苦痛都抛诸脑後,一味和鲁康g心斗角。
他枉为人父。
看两人都有悔意,齐慎也不yu多和他们计较。
“平安,康儿,两家的老骨头就剩我这麽一个了,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下一辈身上,更不能沉溺於那些已经无法更改的事和逝去的光Y,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那些不堪和痛苦留给我这个老不Si的就行了,你们年纪相仿,本该是好兄弟,何苦做仇敌。”
靖安侯和安平侯对视一眼,默默将视线移开。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抵足而眠的好兄弟。
如今,终究是物是人非。
齐慎挥了挥手:“天sE已晚,回吧,太子那边我会与你们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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