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昌福记的藕粉还是老味道。”从昌福记出来,云朗被美食安抚住了情绪,乐呵呵对自家妹子。
云芷柔点头:“藕粉是老味道,就是核桃sU差了点。”
说到这个,云朗还真没注意:“有吗?我觉得挺好吃的,sU脆不甜腻,b二婶儿做的可好吃多了。”
云朗云芷柔的二婶儿一向以厨艺了得自居。
其实,要不是二婶儿的大nV儿嫁给了成平节度使做续弦,而成平节度使从一个小小武将做到了如今的封疆大吏,大家看在节度使的面上都巴结她,谁会稀罕她那难吃的要Si的东西。
偏偏还总是送给你吃送给他吃,云芷柔嫁人了还好,云朗在家可没少受罪。
云芷柔也知道这些,忍不住捂嘴笑;“兄长何时再找个嫂嫂,二婶儿自然不好再缠你。”
云朗b云芷柔大上几岁,是成过亲的,早年与妻子也是恩Ai有加,琴瑟和鸣。
奈何天不假年,云朗青年鳏居,还落得个克妻的恶名,这件事更成了云府人每每攻讦他的理由。
想到去世的妻子,云朗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过去这麽久了,他也不是放不下,只是突然提到,难免伤感罢了。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云芷柔十分过意不去,一脸愧sE和云朗道歉。
云朗害了一声,摆摆手,表示不是什麽大事。
“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因为一句话少块r0U还是怎的。”
云芷柔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成天在家被别人的话气到半夜爬起来倒拔垂杨柳。
不过,云芷柔并没有拆穿云朗,自家兄长还是要留点面子的。
何况,她也是真心心疼云朗,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自己是不可能了,但兄长是男儿,他的人生还会有无限可能。
两人正商量着去哪里逛逛,消消食,一个小娘子跌跌撞撞挤过人群,不小心撞到了云朗身上。
秦沉鱼看了云朗一眼,一句道歉也没有,看了眼身後,就要继续跑路。
云朗一把抓住她:“不是,你撞了人就想跑,懂不懂规矩啊。”
秦沉鱼眸sEY狠:“放手。”
云朗并不认识秦沉鱼,秦沉鱼越是让他放手,他越是贱劲儿上来了,不肯放,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云芷柔常年在太子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也不认识秦沉鱼。
见自家哥哥这个登徒子的模样,很是不赞同,上前一步劝道:“兄长,大庭广众,不合适。”
云朗摇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秦沉鱼:“她先得罪我的,我找她算账天经地义,不过妹妹你替她求情,也不是完全不行。”
云朗说着,嘚瑟着对秦沉鱼抬了抬下巴:“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个头,我就原谅你。”
云芷柔皱眉,这不是仗势欺人麽,只是撞了一下,就让人家给自己磕头,与流氓地痞何异。
秦沉鱼手被钳制住,脱不开身,她又瞥了一眼身後,看向云朗:“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云朗对自己的言出必行还是很有自信的。
秦沉鱼点头,不顾云芷柔的阻拦,夸嚓一声就跪了下来......才怪。
眼看着膝盖就要落地,秦沉鱼一记扫堂腿,云朗猝不及防,直接来了个空中转T,摔倒在街旁。
云芷柔大吃一惊,赶紧跑过去查看。
“兄长,你没事儿吧。”
云芷柔弯下腰,担忧地询问面朝下栽在一家铺子前台阶上的云朗。
“我......我没事儿~”云朗抬起一只手。
还好,还有气,云芷柔这才回头去看人,秦沉鱼早没了踪影。
街上跑过一群打手。
“这些人是追那位娘子的?”云芷柔不太确定。
云朗r0u着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道:“她那野蛮样,肯定是她,一看就不是好人。”
云芷柔回想秦沉鱼的模样,狼狈是狼狈了些,但那眸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让她怦然心动。
是她所不具备而向往的。
“或许吧。”
“什麽或许吧,分明就是。”云朗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