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六品的绿袍官儿,竟然上来就给了咱们监军副使一拳?“阿文”身後的大小官兵都看得一愣。
“阿文”撇了撇嘴:“才不是,虽然那时个头和现在差不多,那还是个胡子都没长齐的青瓜蛋子,哪像现在,这官服一穿,可是崔明府了!”
崔元庭道:“别说我了,你怎麽变成这身打扮了?公主呢?她怎麽样?”
“阿文”的眼眶里浮出一丝泪光,笑着点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个最有情意的,上来就问公主,公主她很好,至於我,後边再慢慢跟你说。”
“阿文”拉过崔元庭:“我先给你送几个人来。”
他对着军士那边招招手,立刻有军士将五花大绑的“伪装者”们按在崔元庭面前。
“这几个东西,想扮成差役去回纥军闹事,嫁祸於你,被我拿个正着,回头你可仔细审审。”
崔元庭眉头一皱,原来自己千算万算,还有这麽一出漏洞,幸亏被阿文碰见了。
这不是巧合吧?
崔元庭看向阿文:“这可多谢你出手相助,不然可出大乱子了。”
阿文笑着点指道:“不得不说,你小子就是有运道,不仅有我帮着,还有路见不平的小娘子仗义出手。”
他指了指队伍里的一人,崔元庭顺着方向一看,高头大马上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顿时一愣:“灵府?”
阿文也愣了:“你们认识?”
……
官道旁驿站内,驿丞不断催促驿卒给堂中那桌送上好酒好菜。
身为迎来送往的小吏,他非常清楚那桌客人得罪不起。
穿绿的是个县令,还是本县县令,而与他同桌的更不得了了,穿绯袍的官儿,那可是五品往上,手下还带着这麽多兵马……可得小心伺候着。
五果、五菜、十二肴、上好的酒水轮番送至桌上。
崔元庭都来不及问阿文的事,先问灵府:“伤处怎麽样?疼得厉害吗?”
灵府摇摇头:“没事,不怎麽疼。”
一路上都问了好几次了,她真的没事,刀口不深,估计几天後就能好差不多了。
何况那包紮的军医手法很好,上的药也很好,她都没觉得有什麽大不了。
崔元庭心里却在乎的要命。
听阿文说,他才知道她竟然身陷那麽危险的情况。
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一路默默跟随,发现了他都没有预料的危机,挺身犯险。若不是恰好遇上同样来为他托底的阿文,後果不堪设想。
他的心都缩紧了。
阿文默默吃果子,旁观着两人间的你来我往。
刚才路上崔元庭已简要介绍了灵府,原来是他崔元庭的人,难怪。
不过看小崔郎君的神情,这姑娘怕不只是他介绍的这麽简单。
阿文心里偷偷暗笑,待回去要给公主去封信,说一下这件趣事。
灵府不知崔元庭和面前这位阿文是何关系,坐在一桌怕不方便二人叙话,便道:“县尊与故交相遇,灵府便不打扰了,我去客房休息了。”
阿文笑呵呵道:“我没关系啊,我不怕打扰的。”
灵府听见,脚下更加快了步子。
阿文摇头笑叹,崔元庭忙吩咐差役把吃食给灵府送进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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