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可能只有一次，而且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奇特的存在，尤其是目标还背着一个“电子恶魔遗产”的名头，这都由不得他有半点粗心大意。
但可扩展性不是全能，潘森也没法像是月影那样使用灵能轻易地割开对手的喉咙。
“是！大人！”助手小姐小脸紧绷，一口应下。
月影没教过这个，因为这就不是一个技巧性的能力。
“没事。”潘森竖起手掌，示意手掌已经搭上自己胳膊的艾瑞克部长不用搀扶。
于是……一枚转动着眼珠子的虚空之眼，便这么几乎面对面地贴在白厄的眼睛前方。
“嗯。”
每一个片区由十六台主机共同组成，4*4的方阵规模不算很大，来到目标地点中心处的潘森缓缓自浮空状态下降，待到快要离地时才随手扔下手中拎着的助手小姐。
说话的潘森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波动。
在落地的一瞬间，解脱而出的灵能便瞬间从体内喷薄而出，向着四周迅速扩散。
“你们看不见。”随口这么一说，潘森释放出波动有所变化的灵能。
而且灵能的世界虽然说没有现实世界寻常意义上的空间距离，但没有足以沟通的媒介物，立足于灵能世界的“虚拟世界”也无法快速逃离到“很远”的地方。
艾瑞克部长自顾自地熟悉着中控台的各种操作面板，时不时对身边的助手小姐询问两句，完全没有自己才是对方老师的觉悟。
“找到了！”一声轻喝，闭目而坐的潘森猛然站起身来，视线看向某个方向。
但她很难持续性地让一个目标恢复自身状态。
每个人都独一无二，哪怕扩展，也只在自己那个属性限定的一定范围内进行扩展开发。
没有攻击性的灵能弥漫在整片区域当中，强大的个人意志甚至扭曲了空间，以至于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空间模样的主机都在白厄和助手小姐的眼中荡漾成了水波纹的样子。
不过……
“……”站立原地的潘森身体一抖，猛然向后摔去。
从视野的一边，蔓延向另外一边。
汗水自鬓角缓缓下滑，额头青筋暴露。
而在此刻，那些由灵能幻化的乳白色触手便沿着“虚拟世界”的边缘伸展，小心翼翼地试图包裹其全部。
……
只有白厄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将灵能控制在自己身体的范围内以最低的波动小心地做着变幻。
而且目标无法察觉到自己的“探查”，只要下次再小心一些，一定可以抓住对方！
至于对方会不会出现……
意识收回的下一瞬间，白厄小心地瞥了眼那位正端坐于方阵中心闭眼而坐的沉默身影。
水汽快速放大，其最基本的组成单元猛然占据了白厄的全部“视野”。
看起来很大，然而灵能视界中的大小规模与现实世界从来都是两个不同的维度定义，没有潘森的定位，仅靠白厄自己很难精准定位到目标的位置。
一个踉跄间又自己站稳了脚跟，但整个人伫立在原地，低着头沉默不言。
白厄正用自己的灵能试图模仿出对方的属性，来确保自己在想要做到类似事情的时候，可以发挥出同样的效果。
一片漆黑，没有任何色彩。
“哦~”潘森方向一转，大步迈出。
这种功能上的定义和灵能冲击这个巧技截然不同。
但白厄没有……
一个收缩间整个人如电光射去，径自钻进远处的黑暗之中。
说着话的艾瑞克转身走向不远处向下的楼梯，而后传来了白厄的回应。
4*4的方阵内固然是主要探查的区域，区域外一定范围内的空间也同样不能完全弃之不顾。
刚才的探查和捕捉都消耗了他一定的灵能，尤其是最后的“捕捉”，虽然对于他整体的灵能储备来说消耗并不算难以接受，可时刻保持全盛姿态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虚拟世界”也是必须要做好的准备。
哪怕个人的感觉可能出错，面板上也绝对不会出错。
结果虽然不算美妙，但起码验证了一点——
刚才是“探查”，现在是“捕捉”。
听到动静的艾瑞克部长第一时间陡然一惊，扒在栏杆边伸手想要说些什么，看着那条矫健的身影已经没入黑暗，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地慢慢向下走……
白厄不远地感受着那股子灵能的波动，不敢当面动用自己灵能甚至不敢使用灵能感官去观察灵能世界所发生一切的他也只能和身边的助手小姐与艾瑞克部长一样，干着急。
潘森几乎没有任何发力动作般的旋身站起，修长的风衣一抖，整个人已经几乎在一闪之间就来到了锁定的细致地点。
雾气由一滴滴无比细小的水汽组成，它们安静地漂浮于空中，整齐的以方阵排列于这片空间之中。
“让它跑了……”
“嘀嗒嘀嗒~”
“虚拟世界”真的存在。
直至现在，他的灵能属性也是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定位到“虚拟世界”出现的他拥有更加紧要的任务。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个基地更能提供“算力资源”这种无法量化资源的地方了，对方想要逃走，也得“考虑”自身的需求。
白厄屏着呼吸，一边小心控制着自身的灵能，一边时刻警惕着远处自我打坐调息的潘森。
机械心智让他在需要的时刻能够保证绝对的一心二用。
而当面用灵能来模仿对方的属性更是让人血脉激涌，颇有种夫目前犯的惊险刺激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