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裘天蛊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心中陡然间生出一种陌生感来。
他自认为对两个孩子都是一碗水端平，从未偏心过谁。
可裘天蛊从未意识到，人心本身就是偏的，他自己感受不到，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出来。
裘慎口中又是呕出一口血来，四肢还动不动抽搐一下，像是电击一样。
“为什么？”裘慎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别人嘲笑你是私生子时的感受，我跟裘忍同样是你的儿子，可你呢，做了什么，你知道他们骂我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时我是什么感受吗？”
许是情绪激动，裘慎又吐出来了一口血，他抬手，十分费力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恨我的吗？”裘天蛊心下生出一股悲凉感。
“不止这些，裘天蛊，你自己当年跟她说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裘慎咳嗽了几声，心肝脾肾都是疼的。
这个“她”指的便是裘夫人。
“我只是想让你平安的长大而已，没想到你会这么想。”裘天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让我感觉到恶心，流着你的血恶习！”裘慎怒目。
当年做错事的明明是裘天蛊与裘夫人，为什么却要让他们母子两承受这么多的骂名。
他不甘心！
“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裘天蛊颓丧的点了点头。
裘慎：“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我宁可你没生下我！”
“现在大局已定，裘慎，将钥匙交出来吧。”裘天蛊又恢复成一副冷漠的表情。
裘慎没有回应，而是躺在那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气。
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眼，“是我输了。”
说着，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陆烟，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