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早，刚刚六点。
房间里还是有一股苹果的甜腻香气。
他洗漱了一下。
屋里的热气，把玻璃窗户都给蒸出了雾。
推开阳台的门窗，外头寒风凛冽，一下子就清醒了，感觉脑袋一凑出去，鼻头就被冻红了。
甘西好像真的比大京市要冷很多。
睡不着也坐不住的陆成俊，拿着床头的大苹果，走出了屋子。
隔壁房间很安静。
这么早，枝枝应该还没有起来。
他也没有敲门，自己朝楼下走。
楼下有间屋子听到有动静，灯也是亮的。
陆成俊顺着灯光过去。
还没进门，听到里头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天还没有全亮，这种声音，在古老的房子里，似乎有点可怕。
陆成俊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推门进去了。
枝枝说他爷爷把苹果叫平安果，能安神保佑人，不要害怕。
就见枝枝爷爷站在一个木凳上，往两个叠起来的大圆石头上，舀黄豆。
枝枝爸爸则是腰上缠绕着一根绳子，两手扶着一根木头，那木头是从圆石一边连接出来的。
枝枝爸爸在那里有节奏的推石磨，而枝枝爷爷则是在往石磨里加黄豆。
加进去的是饱满的湿润的黄豆，经过石磨一磨，出来的却是白色的豆汁，滴滴答答的朝下面的桶里流。
陆成俊走进来，他们并没有停下来。
“睡的好吗？起这么早。”枝枝爷爷看到他开口问道。
“睡的好的，在家也是这时候就醒了。爷爷我可以来帮忙吗？在家我也有帮我奶奶干活的。”陆成俊乖乖的开口道。
老秀才把勺子递给他，“磨盘转两次你就舀一勺子进去，这自家石磨磨出来的豆浆特别香，做出来的豆腐也好。”
陆成俊拿着勺子，开始有点紧张，一会放多，一会放少了，不过很快就弄清楚规律了。